许暖白一般鼓着腮帮子咀嚼,一边抿着唇角埋怨高衍城。

    高衍城勾了勾唇角。

    “她听话的时候少,皮的时候多,总要多教训教训才好。”

    许暖白又趁着众人没有在意之间,偷偷摸摸的用牙齿磨了磨高衍城的手腕,似是抗拒。

    晚上回家的时候,破天荒的,高衍城没有开车,而是牵着许暖白往家的方向走。

    不知道是不是源于肚子里面多了一个人,许暖白吃的格外的多,人又极其容易犯困,一路上一直在打呵欠,走到半路,恨不能将人考进高衍城的怀里睡一觉。

    晚上的凉风一吹,人又会清醒过来,盯着高衍城。

    “高先生?”

    高衍城回头。

    “您这样草率的跟我领了证,如果您的母亲,或者您的其他家人不同意,怎么办?”

    实在走不动了,许暖白靠在栏杆上,喘着粗气,轻声的问到。

    高衍城也看着眼前的女人,从不到20岁开始跟的他,现在已经22岁了,三年的时间,看似好像能够磨平一个人的性子,实际上许暖白倒是与平日里的人没什么差别。

    动起歪脑筋来的时候,还真是让人抓不到把柄。

    高衍城低着头,顺势压上许暖白的唇角,将人按在自己的胸膛里,声音似乎是从胸膛伸出,震动而出。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你只需要知道,你我本是一类人,这辈子,你离不开我,不也不可能放过你。”

    许暖白人落在高衍城近乎禁锢的怀抱里,呼吸困难,却隐隐的闭上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大抵也就是这样。

    她得到什么,势必也要牺牲一些什么,她赚到了周如生的性命,代价是跟高衍城纠缠不清。

    如果这个人是别人的话,许暖白自然是当断则断,可偏生是高衍城。

    许暖白一向认为,她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从来到高衍城的身边,到后续的脱离计划,都是如此,可唯一的意外,就是她对高衍城产生了依赖。

    这样的依赖太可怕,像毒瘾,依附在骨髓里、心脏动脉上,每跳动一次,便会让许暖白更加清晰的明了一些。

    她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