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扔下帷帽扭身就跑。

    “抓住他!”崔礼礼下令。

    拾叶赶紧去追,奈何路人太多,小乞儿熟悉路程,跑得极快,两人越跑越远。

    这头崔礼礼露了脸,不少人认出了她。

    “这是崔家的那个千金?”

    “千金?也没错,退亲就花了好几万两银子。”

    “要没什么的见不得人的事,贴钱做什么?”

    “不就是九春楼那事?她养了好几百号小倌。”

    “我听说她睡觉的时候,都要三四个小倌来伺候呢。”

    “你看她那头发,比花娘还散.”

    “呸!不要脸!把我们女子的脸都丢尽了。”

    春华气急要去找人算账。崔礼礼一把拉住她,想离开此处,却又被几个妇人婆子拦住了去路:

    “小姑娘,你可知‘廉耻’两个字怎么写。”

    崔礼礼笑道:“怎么?你们不会写吗?我可以教你们。”

    妇人婆子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要骂,被这句反问噎住了。

    其中一个妇人咂咂嘴,嘲讽地笑着:“你爹娘既然教过你,怎么还要开那九春楼那等败坏妇德的地方?”

    春华干脆将帷帽一揭,露出气得涨红的脸来,又将帷帽戴在崔礼礼的头上:“姑娘,太阳太毒,您歇歇,骂人的活,奴婢来!”

    “慢慢说,讲道理。”崔礼礼没有生气,笑眯眯地整了整帷帽。

    春华嗳了一声,挽起袖子,往几个妇人面前一站,打量了几人一番:

    “九春楼的酒香,那是出了名的。有男酒客也有女酒客,就是没有你们这样的。布衣布鞋,穿得还不如我家家奴,恐是花销不起。”

    “正经人家谁会去那什么九春楼?”

    “正经人家谁会在这儿抛头露面,合该滚回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正晌午的,你们不回家做饭洗衣伺候公婆夫君孩子,倒在这儿闲出屁来惹是生非的。”

    “我们是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