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阉党横行,擅杀朝中忠贞大臣,强取豪夺,屠戮百姓,如何会引得上天发怒。

    可现在,朱由校一个人就把黑锅背了过去,让他如何不感激涕零。

    “莫要说了,大伴!就这么办吧。”

    朱由校两眼无神,又摆了摆手。

    “朕累了,你也累了吧,回家中歇息去吧。”

    魏忠贤听了满脸苦涩。

    还回什么家。

    咱家的魏府也在这场灾祸中坍塌一半,乱七八糟。

    就连客印月那个烧杯也差点被活活砸死。

    若是往常,他定要给小皇帝诉苦,乞求拿些内帑金银重建九千岁府衙。

    可如今这话再说不出来。

    国库空虚,内帑空虚,尤其经历一场天灾之后,大明帝国越发羸弱。

    他除了和朱由校共赴国难,还有什么可选择余地?

    没看小皇帝在这次病重之后,连客印月的情况问都不问了。

    其心性,在悄然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臣,领旨……”

    魏忠贤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后,转身就要离去。

    谁知,刚刚转身。

    “大伴!”

    朱由校再次喊住了他。

    “陛下还有何事?”

    朱由校疲惫的看了魏忠贤一眼,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

    “内帑还有钱吗?如果有的话,给封礼辛拨去十万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