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

    暗卫单膝跪在段疏寒的床榻前,将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当日行凶的刺客,抓到了三个活口,严刑拷打之下,只供出了一个福恩伯府来。

    陛下命人搜查了京中宗室几位亲王郡王的府邸,到现在为止,这几位皆未有异动。”

    段疏寒掀了掀眼帘。

    “福恩伯府?”

    十九低着头说道:“福恩伯府,是荣亲王府世子妃的娘家。”

    虽说福恩伯府是那几个刺客亲口供出来的,但真假难辨。

    他们这种注定会送命的死士,未必会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

    他们知道的,很有可能仅仅只是旁人想让他们知道的。

    闻言,段疏寒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荣亲王不老实啊。”

    “殿下的意思是……”

    段疏寒声音倦怠的说道:“瞒下福恩伯府的消息,对外只说那几个刺客还未松口。”

    他这些年虽然不在京中,但对京城里的这些人,却十分有数。

    荣亲王说是年纪大了又体弱多病,但其实从未安分过。

    从前甚至勾结阉党,做了不少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段疏寒入京之后之所以没动他,不过是因为先皇后对他镇北王府有恩情罢了。

    真正说起来,这份恩情也挺久远的。

    先帝登基不过三载,先皇后就薨了,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段疏寒当时还未出生。

    那时先帝刚登基,克扣镇北军粮饷,北境又逢雪灾,境外蛮族南下劫掠,天灾人祸之下,段疏寒的祖父于边境踏雪关战死。

    段疏寒父亲匆匆继任镇北王之位,连失石城、黑水城、舒兰城三城。

    先帝欲问罪镇北王府,是先皇后于御前求情,磕破了头才让镇北王府免于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