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本想回答李宽,但孙思邈却从诊室中出来了,并且,跟他同行的人,李宽也认识,正是那杜如晦,但这杜如晦,却一脸病容,看似很严重的样子。

    而孙思邈看到李宽在院子中,也很是高兴,杜如晦和他的随从,顺着孙思邈的目光看去,原来这赵王李宽来了啊。

    李宽马上走上前去,拱手说道:“师父在上,徒儿李宽拜见师父。”

    孙思邈呵呵的笑着,说道:“宽儿,你来了,为师前几天还念叨,说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想是你无暇,今日来此,可要多坐一会儿啊。”

    孙思邈很是喜欢李宽,十余年的相处,那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况且,师徒名分在,谁人都无法说出什么。

    而且,想去让孙思邈孙真人,这样超俗的神仙去向王爵行礼,那人绝对会被李宽吊起来打,御史也不行,照打不误,而且,还得加重手打才行。

    而站在孙思邈身边的杜如晦,却向李宽行礼,道:“赵王殿下,能在此见到你,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而李宽马上侧身,躲过杜如晦的行礼,反而拱手施礼,道:“杜相不必多礼。

    在外我没摆王爵仪架,在师父这药庐,也没什么赵王,只有李宽,杜伯伯叫我李宽即可。”

    这样谦逊的表现,无论是孙思邈,还是杜如晦,都感觉这李宽很懂礼貌。

    而李宽马上又说道:“我观杜伯伯一脸病容,可是来找师父诊治的?可是有什么恶疾吗?”

    杜如晦本想离开的,因为,他今天拖着病躯,来孙思邈这药庐,也是实在难受所致。

    而且,经过刚才的一番诊治,连孙思邈这样的神医,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孙思邈也只是写了几个简单的药方,让杜如晦回去试试看。

    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李宽,连李宽都能看出自己的病容,看来自己这次的病,不能轻易得以痊愈啊。

    但杜如晦也是妙人,马上强忍的病痛呵呵笑道:“没想到李宽贤侄,也看出我的病来了,难道你跟孙真人,学过一些医术?”

    李宽一脸微笑的回答道:“杜伯伯,久病成医,您别忘了,以前小侄我可是重病缠身的啊。

    连我那药童小师弟,都要叫我一声药罐子师兄呢,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师父治好了。

    现在小侄生龙活虎的,武功大成,前几日小侄与那程将军和尉迟将军比武,杜伯伯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啊?不知杜伯伯的病情如何,师父,能否说给徒儿听听呢?”

    杜如晦一想,也是,以前那李宽就是一个早夭将死之相,现如今,却能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与那程咬金和尉迟恭比武,丝毫不落下风。

    这确实不得不承认,是孙思邈的功劳,但一想到孙思邈,为自己诊治过程当中的那一声声叹息,他对自己也很是没信心啊。

    而孙思邈却说道:“杜相本就是年轻时,随陛下征战,很多军中书记,和长途辗转,都让杜相夜不能寐,这就难免会苦熬肾水,导致身体虚弱。

    而且,饭食冷热时辰不定,脾胃也就失调,虽然,现在调理一些了,但很多政务公文要杜相去日夜处理。

    这就让原本的体虚变为实病,但这些都可慢慢去调理,为师也很有信心,能够将杜相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