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赵医生在介绍中,还说了不少意外风险,脑出血、癫痫、脑损伤,甚至还有植物人、脑死亡什么的。”

    “真有这么多风险吗?”

    余至明解释说:“大脑是我们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如今医学也还没探查清楚。”

    “穿刺治疗,必然会造成大脑损伤。”

    “至于损伤到何种程度,有何意外和后遗症,在治疗之前,没人能做准确的预测。”

    “赵医生之所以把术中术后的各种可能性罗列出来,既是遵从医疗规定……”

    就在这时,三十几岁的寸头男子突然打断说:“也是为了逃避医疗责任。”

    “我哥真要在治疗中发生了什么不测和意外,你们就能通过已事先告知这一条,逃脱应该承担的责任了。”

    余至明忍住心中不悦,继续解释说:“事先告知,手术告知书的签署,并不是我们医生的免罪金牌。”

    “真要在治疗中出现了意外情况,你们可申请医疗事故鉴定。如果判定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承担的。”

    寸头男子又面带忿忿的说:“做医疗鉴定的那些人,和你们医生是穿一条裤子的一丘之貉,只会向着你们医生。”

    余至明眉头皱起。

    这个家伙说话这么冲,难道是之前经历过医疗事故,受到过伤害?

    余至明把目光投向田雯。

    “我知道你们已经签署了手术文件,不过在治疗正式开始前,你们还有叫停的权利。”

    “田老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余至明问出这句,就看患者的妻子田雯把目光投向了刚才询问的老人。

    那位患者的父亲。

    余至明暗自叹了一口气。

    又是这样。

    涉及到丈夫的重大治疗中,不少妻子总是倾向于把决定权交给丈夫的父母、兄弟,或是成年子女,就不愿自己做决定。

    患者父亲见儿媳看过来,当仁不让的接过了主导权,再次开口询问。

    “医生,你能不能给我们透一个底,我儿子经过了这次治疗,是不是就能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