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如今的纸质信件,在生活中的作用和重要性是越来越低了。

    周沫对这些信件的处理,绝大多数都是一撕了之。

    当然,为了避免错过真的有重要价值的信件,周沫每封信还是会拆开看一看的……

    沈奇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接了一杯水,回来后来到了拆信不停的周沫近前。

    他犹豫了片刻,轻声说:“周沫,我那一位小区邻居钱雅,想让父亲做手术。”

    还在拆信件的周沫随口哦了一声,下一刻她就反应了过来。

    “钱雅?她父亲每过两三个小时,记忆就抹除重新开始的那一人?”

    “嗯!”沈奇点头确认了一下。

    周沫质疑到:“我没记错的话,余医生不是说,她父亲的手术风险非常高,建议进行保守治疗,静养恢复吗?”

    沈奇长叹了一声,解释说:“钱雅表示,保守治疗所需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将来恢复效果还不能保证,不如尽早手术。”

    周沫禁不住“卧槽”一声,脱口而出道:“她这是想要她父亲死啊。”

    “余医生可是说了,手术风险很大,她不会不知道吧?”

    周沫又语带愤愤道:“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她爸病情发作才几天,就迫不及待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会有这样想要父亲去死的女儿?”

    “难道是抱养的?”

    沈奇又轻叹一声,缓缓的说:“我能确定是亲生父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吧。”

    他又叮嘱说:“周沫,有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别告诉别人。”

    “余医生那也不能说。”

    周沫一脸八卦的说:“沈医生,你放心,我向来守口如瓶,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得到保证的沈奇,轻声道:“在七八年前,钱雅的母亲,因为一次意外造成胸口以下高位截瘫。”

    “就在一个多月后,她母亲自杀身亡。”

    “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时候,钱雅痛苦的指责她的父亲没有照顾好母亲,不仅如此,还故意离开,给她母亲留下了轻生的时间窗口。”

    “她那时就表示,要是她父亲将来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生活自理了,她也不会照顾他,也会让他早一点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