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个小时了。”山脉北麓,沈然和另外几个羽化者的弟子们站在树林间。

      此时,夜色渐浓,月光如练。

      沈然有些不安。

      因为就在刚刚,长白山深处传出恐怖的气息,群兽都在争先恐后逃窜。

      “王阳偷了人家的国宝。虽然现在是脊椎之事要紧,可万一还是起了冲突如何处理?”沈然暗暗攥了把冷汗。

      与此同时。

      还有一股生命气息悄然弥漫。

      沈然扭头看去,见武龙赤裸的双臂和小腿,肌肉在紧绷,皮肤像是一层宝衣,出现了若隐若无的光泽。

      “我不明白。”武龙看着白衣少年,夏伯商。

      “你无需明白。”

      白衣少年道。

      “我也不明白。”

      南宫素也忽然开口。

      “你也无需明白。”

      白衣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脸庞还有些稚嫩,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好像还有一层细小的绒毛。但他说话不能说是老气横秋,更像是看破了红尘俗事的云淡风轻的道人。

      南宫素暗中思忖。

      师傅说过,舞台以外的观众只是旁观舞台上的一幕幕话剧。

      那即是超脱。

      王阳不会关心帝皇秦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后者只是在舞台上“表演”烂俗的剧情。

      羽化者们只关心整个剧院。所以在大多数时候表现得就和这个白衣少年很相似。

      对方是要羽化了吗?

      “你的意思,好像是说你眼中的世界,和我们眼中的世界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