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背着木头箱笼,在钱江山要杀掉一个老生的时候出言制止:“上仙手下留情!”

    钱江山身上燃烧着火焰,手里拿着烫的发红的刑具,转头:“书生?”

    书生长得单薄女气,和着漫天黄沙格格不入“:上仙何必跟几个毛孩子计较,你又杀不死他们,还白白浪费了力气。”

    “我杀不死他们?”钱江山忽然来了兴致,“那我今日偏要杀死他们呢?”

    书生眯起眼睛:“上仙,听人劝,吃饱饭。”

    四周阴寒之气乍起,黄沙刮的都慢了许多。

    钱江山身上的火焰摇曳,似有熄灭之意,那股寒气钻进骨头里,就算钱江山身上裹着火焰,依旧冷的打了个哆嗦:“敢问朋友修的什么的道,拜的什么仙?”

    这不是个好惹的主,要是硬来怕是今天要折在这里。

    书生咧嘴一笑,那股阴寒之气陡然消失:“我修的合欢道,拜的快活仙,敢问上仙修的什么?”

    钱江山熄灭身上的火苗把钱江山包成一个茧,茧破,钱江山一身月白竹纹衫,降落在地上:“我即我,我即仙人,我拜的是我自己。”

    丰神俊朗,倒是有几分仙人之姿。

    书生见了钱江山的脸,狭长的眼睛闪了闪,语气柔下来几分:“仙人这么急着过风沙岗是要往哪去?”

    钱江山:“往乌斯藏去。”

    书生:“正好,前面就是黄风镇,我家的客栈就在那,仙人何不过去待一晚歇歇脚?”

    话是问出来的,但是没半点询问之意,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去就死在这里的样子。

    钱江山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考虑到如果真的跟这书生打起来,恐怕顾不上他的小蓬蓬和窝在马车里的赈早见,钱江山选择过去:“好。”

    转身往马车走去,敲了敲车门:“安东尼先生,我们去黄风镇的客栈休息一晚。”

    赈早见手里拿着一本新话本:“行,不用管我,你看着办就行。”

    书生笑着询问:“车里还有朋友?为何不请出来见见?”

    钱江山:“他胆小,怕死。”

    “谁怕死了!”赈早见把马车窗户打开,猛地瞧见远处歪歪扭扭的十三头网子和站在马车边一看就不是活人的书生,寒气从后脚跟直接窜到头皮,整个人都僵了,“啊对,我怕死,哈哈,你们聊、你们聊。”

    迅速关上窗户,但还是被一只惨白的手拦了下来,狭长的眼睛恨不得里里外外把赈早见看了个透:“这位上仙修的什么道啊?在下霍月生,是个书生。”

    赈早见吓得缩到马车另一边:“我不修道!你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