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苏宁宁正对着那冗长的卷宗发呆。

    “不是你要看卷宗吗?为什么要让我看?”

    萧钰靠在一旁的藤椅上,嘴里叼着新鲜水果:“本世子身子虚弱,怎能如此伤神?还要劳烦阿宁女侠拣些重要的信息说与我听了。”

    “万恶的资本家,就只会压榨穷苦人民!”

    苏宁宁一边看卷宗,一边碎碎念,冷不丁,嘴里被塞进一颗滑不溜秋的东西。

    “犒劳你的,辛苦阿宁女侠了。”

    苏宁宁扯了扯嘴角:“给一棒子再给一颗糖,世子爷好手段啊。”

    等到苏宁宁把那些卷宗看完之后,只觉得头晕眼花。

    要说这古代当官的也是不容易,受害人信息、案发现场细节、目击证词……所有资料全部密密麻麻写在同一份卷轴里面,而且,都是繁体字……

    苏宁宁一边看,一边还要誊抄重要信息,一波操作下来,感觉脑细胞都要被榨干了。

    “也就是说,程宜是被人一剑刺穿心脏而死,遇害时间距离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只隔了不到一炷香。而且,程宜那日是独自去饮酒的,并没有第一目击证人,所有的证词都是当日在酒楼里的人提供,许多证词都是模糊的,并没有明确指向凶手的线索。”

    苏宁宁点头:“没错,而且我也看了,程宜这个人为官清廉,邻里关系也十分和谐,并没有听说他与谁结怨。最关键的是,在他的人际关系里,并没有出现和司空府有关的人。”

    “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程宜之所以被杀,很大的可能还是因为我啊。”

    苏宁宁抿了抿唇,毫无疑问,这是最大的可能。

    既非劫财,也不是私怨,那就只能是党争了。

    “不过有一点我不明白,如果他们只是想给你冠上一个天煞孤星的名声的话,为什么要杀御史台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晋安侯府?”

    苏宁宁点头:“没错,和御史台一个微不足道的言官比起来,晋安侯府的人若是出事,岂不是更能坐实这个不祥的名声吗?”

    萧钰仍然慢条斯理地剥着手中的果壳:“所以,这件案子只是一个开始。”

    “哎呀,那侯爷他们岂不是很危险?咱们得回去通知他们才是。”

    苏宁宁拉着萧钰就往外冲,萧钰却又把她扯了回来:“你才进府多久啊,这么关心他?”

    “废话,那可是你爹啊。”

    萧钰勾了勾嘴唇:“所以,你果然还是在担心我吧?别嘴硬了阿宁,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