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边,苏里埃尔小姐。”希菲尔就像个称职的保镖一样说道,“追悼会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开始,我们走过去还需要时间。”

    弗洛拉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配合着,将希菲尔的手往另一个方向掰了掰。

    “是这边。”

    希菲尔:“……嗯。”

    追悼会位于一处空旷的墓地,预留一个深五六米的坑用来存放棺椁,演讲者会站在这个坑旁边演讲,或者祷告。到访的宾客则站在这个坑周围,垂首聆听。

    在这个环节之前,是告别仪式。

    苏里埃尔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在门口派发花朵,她顺手拿了一支,就直接进场了。

    主办方提供的花朵有两种,一种是白色的康乃馨,还有一种是白玫瑰。苏里埃尔拿了康乃馨,捏在手里,花瓣随着她手上的小动作缓缓旋转,乳白色的花瓣甚至没有她的皮肤白。

    她打量了一会儿手中的康乃馨,等到了弗洛拉和希菲尔同时进场,这才一起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缪尔赛思已经到了,她貌似是和斐尔迪南一起来的,斐尔迪南在出席这样的场合时还会带上后辈,苏里埃尔看见这位男士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深蓝色头发的黎博利女孩,脸上保持着礼貌的悲伤。

    水精灵的面前站着一对稍许年轻的乌萨斯男女,颜色特征和冈察洛夫先生非常相似,大概是他的儿子儿媳。他们以前貌似在哥伦比亚的其他地方定居,如今回来收殓父亲的尸骨。

    “缪尔赛思主任,久仰大名。”中年男人对缪尔赛思点头示意,算作打过了招呼,“家父经常提起苏里埃尔女士与您的事情。”

    缪尔赛思说:“感谢您的挂念。”

    他还与斐尔迪南主任寒暄了一会儿,几人礼貌地互相交谈了一会儿,聊到了冈察洛夫老先生。

    “家父早年有心脏疾病,自从家母去世之后,我想让他和我们一起住,他也没有同意。他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离开的,护工第二天早上发现并通知了我们……”

    他尽量保持着说话时的语调,但很容易就能听出他言语中的颤抖。他的妻子拍了拍他的脊背,他才停了下来。

    来客自然能从这些简短的话中理解他的意思,也没有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但要是想要继续聊下去,也只能说些“节哀顺变”的客套话。

    这个时候,苏里埃尔靠了过来。

    “下午好,伊万先生……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请随意吧,苏里埃尔女士,我正在找您。”伊万·冈察洛夫对她说道,“追悼会结束之后,可以请您稍微在这里等待一会儿吗?”

    苏里埃尔:“当然可以……不过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伊万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有些抱歉地说道:“关于我父亲的遗物。我和我的夫人工作的地方不在特里蒙,所以我希望您能帮我们代为保管一下父亲留下的东西,主要是他的房产和房产内的东西。”

    苏里埃尔说:“这没有问题,我很乐意能够帮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