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了这迂回的法子,不过是想让我顾家的血脉,有个嫡出的名分!”

    顾青山哽咽说道,情真意切,可怜巴巴。

    “可你与孙氏,几次三番,谋害景佑,这也不像不敢对靖王孩子下手啊?”

    大理寺卿翻看着过去,宋明礼曾经报案,说家中下人谋害主子,但孙氏和顾青山却维护下人的卷宗。

    宋明礼这边的讼师,立刻又呈上一系列证据。

    包括顾青山回来后,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霸占她嫁妆、谋害她性命的事儿。

    有些当时已经报官,留有案底。

    云姑谋她性命那件事,衙门也有案底。

    顾青山此时才惊觉,他愕然看着宋明礼,“原来云姑是被你送进大牢了?”

    “你协助破案,得到朝廷嘉奖那次……破的是云姑的案子?”

    宋明礼懒得看他,也没回答。

    外头议论的声音已经小了些许。

    但男人们还是坚持道,“她不守妇道,给靖王生儿子,换做是谁,也想弄死她呀!”

    “你没听清吧?”

    “那云姑的供词,可是证明,在她嫁进顾家之前,顾家就谋算上了!”

    “所以,顾家娶她,不是要让她当媳妇!是要让她用性命气运,供养顾家!”

    “这顾家,从一开始,就心术不正!”

    “顾家心术不正,娶了个小娼妇,他们倒是正配。”

    这等议论,叫楚宴辰额上青筋暴起。

    他用力抓着椅子扶手,鸡翅木的椅子扶手都被他五指握得裂开了。

    只听“咔嚓”一声。

    靖王阴沉沉地盯着堂上三位大人。

    “能开始审第二个案子了吗?!”声音从他牙缝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