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果然如姜萌所预料那般,第二天,他们家又收到一封信。

    “爸妈,大哥大嫂,二姐,姐,聪聪,展信佳!

    我是姜致。

    我很好,我现在被分在云省一个山沟沟里,这里山清水秀,气候也挺舒服,不像家里那么热。

    这里的日照很足,所以水果特别甜,可惜容易坏,我没有办法给你们寄回来品尝。

    不过没关系,我寄了香蕉片,这些都是我趁着休息的功夫,自己在山里摘回来晒干的,你们放心吃,不用钱。

    还有那些干菌子也是我自己捡的,这边的山里菌子多如牛毛,且品种繁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

    这封信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纸,写云省怎么好,写他怎么适应,通篇没有一个字诉苦,最多只说想他们。

    于素心最是感性,拿着信纸哭的泪眼汪汪。

    “我也想小致了,可天南地北的,那么老远的路,我想也没办法去啊看他啊。

    他又只报喜不报忧,那地方的饭菜还不知道他吃不吃得习惯,部队训练强度大不大,他能不能够适应得了?”

    姜二田就批评她:“于同志,你觉悟不行啊,孩子保家卫国,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你哭丧着个脸做什么?”

    话音刚落,二指禅再次袭上他的腰身。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是他妈,我不管什么骄傲不骄傲,我就心疼我的孩子!”

    “行行,心疼心疼,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布票,给孩子做套衣裳,他不是爱吃肉吗,那坛子肉你煎的干一点,放到罐头瓶里寄过去,应该也不会坏。”

    姜二田能不心疼孩子,那是唯一不在身边的小儿子,他也挂念啊。

    姜诚身为大哥忙表态:“这个月好像发了一张布票,先拿给小致做衣服。”

    “那我这个星期天去雁南山转转,我弟爱吃肉酱,妈你到时候顺便给他做点。”

    于素心却没应好,满是埋怨睇她:“你这孩子,星期天打什么猎啊,你姐结婚这么大事你都给忘记了?”

    姜萌理亏一拍脑门:“看我这脑子。”

    幸亏她姐上夜班,这会儿没在,要不然又得闹腾她。

    姚芳芳打圆场:“萌萌指定是用脑过度,一时间没想起来,他们那岗位费脑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