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梓清差点忍不住要躺下去了。

    “王府的马车自然是比普通马车好。”

    “你平日里也是坐这辆马车出行吗?”

    “不是,我的马车不喜有旁人乘坐。”

    此言一出,阮梓清点点头表示理解:“我懂,规矩嘛,不过我觉得这辆马车已经是顶配了,简直不要太好。”

    阮梓清对这辆马车表示非常满意。

    而陆玄钰也满意阮梓清的表现,她现在觉得阮梓清这人很有意思。

    这些时日跟着阮梓清的暗卫传来消息,称阮梓清时而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语,性子很是活泼,还在外头捡了只野猫回来养着。

    “听说你捡了只野猫回王府养着?”

    陆玄钰摇动着折扇,昨日刚停了雨,今日天气属实有些闷热。

    “是啊,还是只小黑猫呢,老可爱了,就是有点怕人。”

    “嗯,别叫它乱闯,免得被府上不知情的府卫错杀了。”

    “知道知道,我不在的时候都让张医师看着的。”

    听此,陆玄钰便不再过问。

    一只野猫罢了。

    其实早在阮梓清出入于王府时,关于阮梓清在千聚坊被揍一事早已在坊内传开,只是陆玄钰派人暗地里压下此事,且故意看着那群欺负了阮梓清的人不让其知晓。

    毕竟这样,去找回场子的时候才好玩。

    说是去凑热闹,但陆玄钰到了千聚坊后就去了内坊。

    她出门前听说林子俞这几日在内坊赌了个昏天暗地,据说是因查淮王一案牵扯到他,害得他没了乌纱帽。

    而在一旁为陆玄钰引路的掌柜连连倒苦水:“世子爷啊,这林爷是怎么劝都不听,一个劲儿的喝酒,拉人陪他赌,赌赢赌输都急得打人。”

    听到掌柜的这般形容,陆玄钰心下不免有些担忧。

    推开厢门,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的酒壶少说也有几十壶,而林子俞正衣冠不整地箕踞而坐,姿势颇为夸张。

    陆玄钰将厢门合上后,越过地上的酒壶靠近林子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