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钰此刻已经没了先前的轻松神色,对淮王冷了脸。

    听得此言,淮王一愣,随即眼中露出杀意:“好一招扮猪吃老虎。”

    “豢养私兵,陆玄常,你的野心倒是大得很。”

    听此,淮王只惊了一瞬,随即看向陆玄钰的眼神杀意更浓。

    “你以为这点事就能扳倒本王,真是天真。”

    淮王忽而一笑,摇了摇着头。

    “如果你以为只有这些的话,天真的应该是你。”

    言罢,陆玄钰起身离去,留下眉头紧锁,眼神凶狠的淮王。

    淮王手中的诗书已经被他攥得发皱。

    他堂堂淮王,怎么可能败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甚至是在被南镇抚司的人围了之后才知晓缘由——他的亲信中出了叛徒,不然满春楼突然集聚进入地下一事不可能不告知他。

    此前他将所有人都怀疑猜忌了一轮,愣是没想到最后竟然是陆玄钰这个家伙的手笔。

    突然回想起陆玄钰提及的怀仁王一事,淮王猛的惊醒。

    怀仁王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他分明将一切可疑的蛛丝马迹都毁了,陆玄钰是怎么知道当年的事!

    若是陆玄钰知晓当年的事,那陆玄钰手中必定有证据,那他私通川幕一事……

    越想淮王便越发生怒,他忍辱铺垫这么多年,耗费无尽心血,如今快见成效却杀出个陆玄钰,这叫他如何能忍!

    淮王越想便越怒,转而想到陆玄钰若是去告发他,淮王后背更是发凉。

    怀仁王在他父皇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光见对陆玄钰的无尽宠爱便知定是无人可比,怀仁王又是因救驾而亡。

    不行,他不允许,他绝不允许这次再失败!

    淮王的眼神越发凶狠,邪念由心生。

    在回去的路上,玉生驾驶着马车,马车内,陆玄钰与蓝田对坐。

    “世子,方才言语显然将淮王激怒,恐生变故。”

    “嗯,我知道,我提及父王之死时,他眼露惊慌,我不禁怒由心生——父王对他们分明如此好,他们却为一己私欲而葬送我父王的大好年华,葬送属于我的父母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