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宽敞些,不过寝屋却不大喜欢过宽敞的,过宽敞倒显几分空虚,所以我的寝屋是叫人改造过的,多出的余地并入了隔壁书房去了。”

    “阿钰的书房书籍众多,我瞧了可谓眼乱。”叶槿谢语气玩笑道。

    “那可有不少是圣贤书,阿槿总是阅读兵书,不如明日同我读些诗赋,以免日后叫人说骂了都不知晓。”

    陆玄钰也打趣回去。

    “这——我一瞧那些诗赋文论便头晕眼花,恐是看不了几眼便要打瞌睡了。”

    言罢,二人皆笑。

    “说来,这几日我去熟悉钟航带回的那小部分苍平军,里头有位千夫长,三十八了。

    他十六岁时便中了秀才,而后五试不中,这才投了军。

    此人忠勇,我瞧他在军中常作诗词,许有一手,据军中他人所言,他在醉酒后时常哀怨不得中举。”

    叶槿谢言语间有些犹豫,而陆玄钰怎会听不出叶槿谢的言中之意,但她也并未急着一口应承。

    “三年一举,五试,十五载年华,倒是颇有毅力,我会让人去调查一番的,他名唤何?”

    “真的?”

    “嗯,若此人当真有才,来年乡试必榜上题名。”

    “他叫吕温,青州苍平人。”

    陆玄钰应下此事,叶槿谢很是欣喜。

    “我并没有让你直接报他中举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他要真的有才华而因某些事屡试不中,很是可惜。”

    “我知晓的,若他不中是事出有因,我定当给他一个公道。”

    “好,你知晓就好。”

    叶槿谢想帮一把吕温,但也不想陆玄钰误会自己,如今总算是放下心来。

    随着东方露白,五份卷着的纸张送入陆玄钰的书房。

    在用过午膳目送叶槿谢回将军府后,陆玄钰便转身去了书房。

    乡试虽是在各州地方举行,但过后所参考的秀才考卷都会统一装封好送来洛都的洛水学宫存放,所以昨夜陆玄钰在睡前吩咐了人去洛水学宫取来当年吕温五试的考卷。

    她想看看吕温所作的文论再下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