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怀仁王留下的势力,恐怕她是难以做到现今的。

    也许当初怀仁王想的是为还未诞下的嫡长子做准备……

    “想来父王怕不是常常在母妃跟前念叨天下苍生,不若我又怎会对天下如此心系。”

    陆玄钰干笑几声,也不知如何言语。

    许是血缘之故,自小她知晓她的父亲是怀仁王后,便对天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系。

    可能,一统天下也曾是怀仁王的夙愿罢。

    “王爷名垂青史,相信阿钰也可以的,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已经是叶槿谢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夸赞了,兵书读的多,其余的诗书却是不喜。

    “哈哈哈,阿槿真看得起我,我无甚功绩,倒是阿槿,年少将军,青史留名的该是阿槿才对。”

    青史留名什么的,陆玄钰并不在意,不过是身后名罢了,对活着并无影响,又何须在意,当下才是重中之重。

    “不,你日后的功绩,定会胜于我。”

    叶槿谢也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但她就是相信陆玄钰,相信陆玄钰可以做到的。

    “好啊,借阿槿吉言。”

    园子离陆玄钰的院落并不远,二人言语间便到了。

    “逍遥居。”

    这倒还是叶槿谢第一次见到陆玄钰起居的院落。

    “嗯,父王生前题的。”

    言罢,陆玄钰领着叶槿谢走入。

    一入院叶槿谢便注意到院中中的一棵参天荆桃树,未开的白色花在微风的轻拂中摇曳。

    “洛都偏北向,按理,这的荆桃会晚开些,如今已是五月中旬,正是盛开花季。”

    叶槿谢看向陆玄钰,眼神不解。

    “这是雪樱,国师寻来的,只在寒冬盛开,洁白如雪,如同隆冬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