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这些日子跟着她的暗卫回禀情况,我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倒是同顾鱼有些相像。”

    “顾侍郎身亡的女儿?”

    “嗯,举止怪异,说些听不懂的话,许是高人风范如此罢。”

    说完,陆玄钰忍不住笑来。

    “那顾鱼倒也是可惜了,不过十七年华。”

    “不必可惜,是她设计的高阳郡主与礼部尚书的儿子,搅了你的接风宴,又为德妃出谋划策,害的我在后宫的一个线人遇难。

    那德妃,早前一直送给皇伯父的乌鸡汤加了寒食散,可见其心不轨,想来你起先进宫告我的御状被皇伯父轻易责罚,该是寒食散让皇伯父心绪烦躁导致。”

    “竟是如此,那陛下的身体如何?”

    “情况不大好,先生言至多五年时光。”

    说罢,陆玄钰眼眶湿润,情绪低落。

    “阿钰。”

    陆玄钰近乎是紧挨着叶槿谢坐的,便也方便了叶槿谢将其揽入怀中抚慰。

    “皇伯父待我好过任何人,即便他是出于对我父王的愧疚方才如此待我,但我早已将他看作我的亲父,如今连最后的时光我也不能伴他左右,心下实在难安。”

    一去青州,短则三年,多则难以推算,中途若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是见不上最后一面的。

    陆玄钰的泪水浸湿了叶槿谢的肩头处。

    叶槿谢向来不会安慰人,这会儿除了笨拙地宽慰陆玄钰不哭外,便也只得不断轻拍着陆玄钰的后背。

    只是这次陆玄钰的哭泣止也止不住,直到陆玄钰哭得累了,方才缓过神来。

    “我、我去沐浴。”

    言罢,陆玄钰便从叶槿谢挣扎起身,别过头急匆匆离去。

    见此,叶槿谢想要跟上,但最后还是止步了,想来此刻陆玄钰也需要自己静静的。

    待净了面后,陆玄钰看着铜镜中眼睛红肿不已的自己,脑海中又回想起同永德帝过往的种种,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今夜有些冲动了,明明皇伯父的身体已经不大好,她还这般,实在不该。

    沐浴一番后,陆玄钰总算是缓过劲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