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槿谢起先还以为是图方便才在小宗祠祭拜。

    “那不是,按礼制,陆玄镇需要提前六月前去太庙祭拜定缘,但这时间赶不上,便这样了。”

    “定缘?”

    叶槿谢有些疑惑,她此前从未听过这个规矩。

    “嗯,按礼制皇室子弟需在成功下了聘礼那日前往太庙祭拜,告知先祖,由钦天监定下良辰吉日后,再提前六月前往太庙祭拜,告知先祖,望先祖保佑这段姻缘,只要六月里未出变故,这段姻缘便是先祖认可定下来了,是为定缘。”

    听完陆玄钰的言语,叶槿谢只觉好生长的流程,照这么着,没个一年是成亲不得。

    “繁琐吧,我是这么觉得的,但这是礼制,现今是违背不得。”

    “你不喜欢?”

    叶槿谢有些出乎意料,在她的认知里,宗室最为在意这些礼制,礼制便是象征,而作为陆玄钰皇室子弟,该是最为在意礼制,维护礼制才对。

    面对叶槿谢的发问,陆玄钰轻哼一声:“我像是那种循规蹈矩之人?”

    这话倒是让叶槿谢无法反驳,不论是以往的陆玄钰还是现今的陆玄钰,都不像是迂腐之人。

    随着陆玄镇等人从小宗祠内走出,陆玄钰二人也默默拉开距离。

    待迎亲队伍回到王府,正当吉时,皇帝与司马东一右一左临端坐于高堂之上,屋内两道已经站满来宾。

    陆玄钰与叶槿谢跟在陆玄镇二人身后走入正堂。

    四人一先一后进入正堂,恍惚之间,永德帝只觉仿佛出现了是陆玄钰成亲的错觉。

    陆玄钰与叶槿谢折入一旁,堂中留下陆玄镇二人走到软垫前,听着司仪高声颂言,随后拜高堂、拜天地、再对拜,则算礼成。

    礼成过后,拓跋兰由侍女领着送回新房,陆玄镇则留于正堂招待来客。

    堂内是皇室的席位,堂外则是各官员的席位。

    陆玄钰被永德帝招呼着坐在其身旁,但陆玄钰连连拒绝,语气玩笑:“今日玄镇才是新郎官,当然是叫他坐您身旁,我去外头透透气,这里头闷闷的。”

    “哈哈哈哈,好,那你去吧,镇儿身旁的位子留给你。”

    永德帝也反应过来,便不同往日那般强求,而后让陆玄镇坐在自己右侧,左侧则是司马东临。

    堂外,官员们觥筹交错,陆玄钰左右扫视,最终在最偏僻的一桌席位上瞧见了埋头苦吃的阮梓清。

    陆玄钰摇着折扇,绕路到阮梓清身后,眼神示意与阮梓清同桌的官员闭嘴后,用折扇轻轻点了点阮梓清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