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真名士自风流。纯粹靠气质。

    走到白桃面前,接过白桃手里的碗,茕茕孑立,“白桃,你去厨房将药端来。”

    “是。”

    白桃偷偷用眸光恋恋不舍再看了韩子谦一眼,匆匆离去。

    韩子谦面容冷寂,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江月白的脸。

    他在塌旁椅子上坐下,舀了勺水,递到江月白嘴边,“娘娘感觉如何?疼痛如何?”

    语气很是平常和疏离,若仔细听,又能听出几分关切。

    江月白垂下了眸子,“还好。能否扶本宫坐起来?本宫该如何称呼你为好?”

    “韩少傅或者韩公公或者娘娘起个顺口的,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姜院使交代,娘娘暂时还不能坐,只能躺着休养。”

    霞光下,韩子谦一副淡漠冷静的样子,又问道,“伤口感觉如何?还很痒吗?”

    “也好多了。”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韩子谦就借着她张开的嘴唇,将水喂了下去,然后很自然地给她擦擦脸颊。

    江月白目光在韩子谦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看向空茫处,嘴角微微动了下,“感谢韩少傅这几日的照料之恩。”

    语气郑重而自持,眼睛却不敢看韩子谦。

    这副冷漠的样子,令韩子谦自诩澄明的思绪突生一刹那的混沌,竟有点遏制不住的生气。

    他看了江月白一眼,目光落在前方的微微飘动的淡绿色窗幔上。

    她的气色果然好多了,恢复了此前的白皙,不再是三日前的蜡黄。

    淡淡道了句,“臣不过是奉旨而为。”

    在韩子谦面前,江月白发现自己的气势不自觉地低三分。

    江月白收敛住心神,抬头直视韩子谦,“敢问韩少傅,皇上他到底如何了?”

    韩子谦又舀了口水放到江月白的嘴边,江月白顺从地张嘴喝水。

    韩子谦放下手中的碗,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已经御驾亲征,赶赴紫荆关督战。今日应该到了。”

    江月白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