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明显是冲着她们母子去的,形式也是那么走的,直到她被一剑穿心后,黑钾卫就像事先埋伏好的一样突然出现。

    她就明白,他们的目的是想借机肃清乱党,将计就了计,而她被太后的人强行宣进宫赴宴,就是想顺便把她除去,嫁祸给刺客,还能为于洛寒搏个好名声。

    于洛寒或许不知道顾佩仪的打算,不然也不会让她活下来。

    可事后他还不知道吗?他一直在隐瞒真相,包庇顾佩仪,还甚至默认了顾佩仪拿掉她的孩子,让她终身不能受孕!

    呵呵!

    苏慈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蠢死她得了。

    把自己关在房里,头埋进被子里,咬着被角痛哭出声。

    春水进来时,看到苏慈躺在软榻上,或许是阳光太足,一块帕子盖在脸上,似乎睡着了。

    看到凌乱的床,走过去重新铺好。

    手摸到一处时,咦了一声。

    “被褥怎么湿了这么多,是撒了茶水在上面了?”

    看了看旁边空空的茶盏,她觉得自己猜对了。抱起被褥拿出去晾晒,又拿了套崭新的铺上。

    苏慈心想,可不就是当年脑子进的水,现在排出来了,她苏慈还是条好汉!

    接下来,就是那对贱人还她的钱,偿她孩子命的时候了。

    既然她想起了一切,她就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她苏慈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拿了她的只要她不愿,都要给她吐出来。

    她孩子的牌位要用那对贱人的血来书写!

    ……

    五月初一这天,苏慈半夜起来到准备着出行。

    东雍国信奉佛教,初一十五寺庙的香火最是旺盛。

    天还没亮带着香烛贡品,坐上了去相国寺的马车。

    大相国寺建立在京郊三十里外的半山腰,从山下到寺门口有一百零八个台阶。

    苏慈三步一跪,慢慢的向上走,春水在一旁,提着灯笼照着路,没办法,她的身子一而再的受伤,行动起来比正常人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