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结婚送的。”

    聂筝望着掌心的糖果,心想这是什么稀罕玩意吗?不是的。可崇渐知为什么又将这东西揣到兜里,拿给自己呢?

    想到这时,她心动了动。手上动作没停,搓了两下糖纸,没打开,便就作罢了。崇渐知见着,像不经意似地拿过那颗糖,替聂筝将包装纸打开了。

    见崇渐知这动作,聂筝心又动了动。这种感觉令她感到困惑,她困惑为什么在面对崇渐知,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兄长时,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感觉,这感觉分明是……不对的。想及此处,她又生出些许的愧疚,这愧疚不是对别人,而是对哥哥名义上的未婚妻,乔星。

    时间慢慢过去,冰敷后,崇渐知仍然坐在客厅没有回去,没过一会儿,乔星回来了。她开门见到兄妹两人,显然有点愣住,原本平静的情绪又泛起涟漪。

    可她还是挤出个笑脸,问两人在干什么。

    崇渐知没有回答,聂筝也没有说话。

    两人默契的沉默,让乔星显得如此多余,她勉强挤出个笑来,将厨房刚刚烧开的水端来,茶几上摆着茶具,是她刚刚添置的。将滚热的水倒进茶壶,她坐在聂筝旁边,再没了想走的意思。

    “我让Richard新买的铁观音,正好都你们都在,一起尝尝吧。”

    聂筝并不想喝茶,她手上还火辣辣的疼。

    其实根本没有人想要喝茶,乔星也不过是想要一个能够留下来的借口罢了。

    半晌后,茶泡好了。

    乔星张罗着为聂筝倒茶,那茶杯就在她手旁,乔星手腕一斜,茶壶的壶嘴就歪了几分,原本顺着茶杯沿向下的水流一下就流到了聂筝的手上。

    或许真的不是故意,乔星啊了一声,又将壶嘴歪了几分,动作太大,茶水流出些许,竟撒在了她的虎口。

    聂筝被茶水溅到手背,虽然有些疼却没怎么吭声,反倒是乔星,“啊”地一声叫得让人一个激灵。

    “渐知,我真是太笨了,倒个水都能被烫着……”

    乔星又在撒娇,她仰头看着崇渐知,将自己有些微微发红的手往他面前送着。

    他没讲话,目光越过乔星的手,却落在了聂筝的手上。

    “疼吗?”

    “疼呀,疼死了。”乔星自顾自地回答。

    崇渐知皱眉,目光从聂筝的手,落到她表情寡淡的脸上。

    她不会说疼,也不示弱,这更让他觉得难受。

    “让Richard带你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