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筝小姐,你就说一句吧。”

    “对啊聂筝小姐,如果你真的受了伤害,我们会帮你维权,把崇渐知丑恶行径全部曝光!”

    这些记者说得义愤填膺,好像真的很同情她似的,他们自以为装得很好,其实眼中的贪婪根本藏不住,窥探别人私生活的欲望不断膨胀,让竭力想表现出和善的脸变得狰狞丑陋。

    “我没有受到伤害。”

    她不想再忍耐,也不想再做缩头乌龟。

    “聂筝!”乔理在她耳边小心提醒,“别和他们纠缠,我们快回去吧。”

    她没有听,而是坚定地抬头,面对一张张急切饥渴的脸,她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那些等了大半天的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意识到聂筝终于正面回应,立马打起精神,像闻到肉味的狗一样朝她簇拥过来。

    “聂筝小姐,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网上的传言都是假的吗?你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我哥。”终于说出了实话,她松了一口气,胸口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不见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交往?”

    “据我们所知,崇家办理过领养手续,你和崇渐知在法律上是兄妹关系……”

    “那又怎么样?”她盯着发问记者的眼睛,继续问道,“我们可以去解除这层关系,只是去办个手续罢了。”

    她的回答举重若轻,没有流眼泪,更没有歇斯底里,满目的平静却让人觉得害怕。

    “……这,话不能这么说吧……”

    “那要怎么说?像你们报道那样?让崇渐知成为人人喊打的强奸犯?这样你们就有东西可写了,是吧?”

    她话一出,周围簇拥的记者竟都下意识退了两步。

    “希望各位把我今天说的都写进报道中。崇渐知不是强奸犯,更不是什么变态,他是我爱的人,我们在确认彼此没有血缘关系的前提下交往恋爱,所以也不是什么乱伦!最后,你们再不依不饶地等在我家楼下,如果知道出什么乱子,后果自负!”

    她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请让开。”她扫视一周,微红的眼眶始终不肯落下一滴眼泪,“我现在要去处理我家猫的后事,都让开!”

    不再躲避的感觉真好,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自白,她不想再偷偷摸摸地和他相爱,一辈子踩着高跷提心吊胆地活。

    把话说出来,无论未来将要面对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