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瞧瞧!怎么这么热闹呀这是!死了个朝廷命官,用得着这么多人来衙门吊唁么?这也不是该吊唁的日子呀。”

      谷从秋与李裕见得刘永铭进来,连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但那三皇子刘永钥却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六弟如何现在才来!”刘永钥明显有些不爽,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刘永铭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向着李裕与谷从秋还礼。

      一边还礼,刘永铭嘴里还一边寒喧着一些话。

      突然那三皇子将手上的惊堂木往案头上一拍,大声说道:“六弟!公堂之上不得胡来!不得喧哗!”

      刘永铭看着那三皇子装腔作势的模样,放下了作揖的手,打量起了着三皇子刘永钥来。

      刘永铭侧溜着脑袋问道:“三哥,你不和你的那些举人、进士们呆一起想辙围攻我的秦王府,坐这里做甚?父皇封你做了长安知府了?这也是件奇事了。古往今来也没有皇子王爷下放做知府的!这还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桩呢。”

      三皇子刘永钥翻着白眼,生气地看着刘永铭。

      他生气地说:“六弟,你休要胡说。你王府门前那些事情可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若不是你的话,郭英郭俊两兄弟怎么来的?古奕宗怎么来的?阎护阎青卫又是怎么来的?”

      “那、那……”三皇子刘永钥平日口齿清晰,今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若是那日举子们闹事成功,三皇子刘永钥可就不会是现在这般了。

      他会十分得意得承认下来,看着刘永铭气极败坏的样子。

      但现在情况有些不同了,那些举子根本没把事情办成。

      刘永钥不承认不是担心事情败露而牵扯到自己。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这些门人派去,派几个刘永铭不认识的去不就行了么。

      刘永钥担心的是刘永铭用这事来笑话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对于自负饱读诗书的刘永钥,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笑话他的无能。

      三皇子马上解释道:“那件事情是方孝夫与司马义弄出来的鬼,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真不是我!”

      “教训?”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谁看见了?你是让他们在我秦王府门前跪着了,还是让他们去父皇那里领庭杖了?便宜话谁不会说呀。行行行,看你那绞尽脑汁的样子,别为难了,就当作不是你做的吧。”

      “什么叫当作,原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