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遗书?”

      “是!”谷从秋认真地说:“那封遗书臣看过了,六爷来之前,臣找衙门的几名书吏辨认过笔迹,已确认是山知府亲笔所书!但是……他即是他杀,何必又要留有遗书呢?”ωωw..net

      刘永铭想了想,说:“山知府是个好官,现在黄河泛灾,他不太可能这个时候弃灾民而去。刚刚我们也已论证过山知府还有许多事没做,所以也不太可能就这么撒手人寰。”

      坐在一边许久的李裕终于压不住自己的不耐烦,开口说:“勿需遐想,末误其途!我料想那份书信非是遗书!”

      “什么?”

      刘永铭与谷从秋齐齐向李裕看了过去。

      李裕说道:“那封书信更像是一道辞呈!山知府根本就不想死!其书写辞呈之因果,六爷您心中当知明细才是。如果我所无错,其应该是想将手上事情完毕,而后辞官而走。可此时黄河泛灾,因牵挂百姓而又不得不延迟此事。”

      “有理!”刘永铭点了点头。

      李裕接着说:“因其未走,于是那辞呈也未敢上缴,留在身边,等时机合适再行交出。凶手杀人之后,找到了那副画,亦是见到了辞呈,于是便将那道没写完的辞呈拿出来,当成是遗书!”

      谷从秋连忙说道:“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刘永铭想了想,说:“好不了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

      “什么?”

      “除了爷我,还有谁知道那副画还在山隹高那里?”

      刘永铭说着看向了李裕。

      李裕不太高兴地坐在一边,哼了一声之后说道:“我就知会有如此结果,故尔刚刚不愿相提!”

      刘永铭走到李裕身边说:“我说李侍郎,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话说回来了,你如何会在这里?”

      李裕不高兴地说:“昨日晚此时候我亦曾来找过山知府。”

      “嗯?你找他做甚?”

      李裕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说:“能不找他么?何止是他,兵马司衙门的门槛我都踩烂了!”

      刘永铭连忙说:“消消气消消气!李侍郎您可不是这样的人。看这话说的,一点世家做派都没有了!怎么了这是?”

      “我女儿丢了!好几天了!知府衙门、知县衙门、四城兵马司,甚是没个人能帮我把这事给办下来的!”

      李裕是知道山隹高是叶连枝,更知道叶连枝是人口贩子。

      李裕的女儿不见了,他自然是会想到叶连枝,来他来问一问其实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