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儿三年前死于商洛之疫。

      次子赵谦被过继给了赵子由。

      第三子即是安北将军赵伯伊。

      傅远山接着说道:“因我好友是陇南赵家旁支,虽在京中做一员书吏,但他在长安并无房产,只租了一室供夫妻居住,因有女眷多有不便,而我有傅家祖传之大院,故赵子由将那奇人引荐于我,叫我留宿了他。”

      “后来呢?”

      “那奇人于我家中住了数月,写下了这本手抄,之后不知何故便离开了。”

      刘永铭问道:“那本书便留在了你家中?”

      傅远山点头说道:“我知其乃奇人,将来必成一派。虽不知书中之意,想来后世若是有人知之,必引之为经典,故而留存。”

      “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傅远山想了想说道:“当年也就二十出头吧,二十二岁好像,现在想来应该是有六十有六了吧。至于他叫什么……”

      刘永名心中一疑,问道:“他在你家住了那么久,你不知道他叫什么?”

      傅远山笑道:“他真名叫什么老夫真的不知。只知他与赵子由结拜为兄弟,改为与赵氏同姓,亦是跟随同辈,名为子季。”

      “赵子季?”

      “对。”

      刘永铭低头想起了事情来。

      傅远山却反问道:“小女将那本书掏出来了?哎,她虽爱看书,却不爱惜书籍,谁知道又会被她随手放到哪里去,我就不该把那本书拿出来。”

      “嗯?”刘永铭又疑问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先生为何又将此书取出?”

      “哦!”傅远山连忙解释道:“那日小友带着赵伯伊赵将军来我家中找我,因赵谦之故,我心中对赵家人有愧,于是便想起了这本书来。原本是想物归原主的,但又……呵呵,说句脸红的话,家中藏书实在太多,好一些我也只藏不看,且时过境迁,真不记得本实验纪要藏在了何处。所以当时并敢提及。”

      “人之常情,先生不必挂怀于心中。那后来呢?”

      “前些日子工部郎中赵振华也来找过老夫,寻问薛神医之下落。一翻攀谈之下,才知他亦是陇南赵家之人。当时我亦未与赵郎中说有这么一本书,但心中已挂念上了。于是我便加紧查找,直到昨日下午老夫才将此书找出。原本想去找赵将军将书还给他,可是……那房子还没修上,埋着的那个……老夫真不好意思去找他。”

      刘永铭笑道:“果是如此!您去找了赵郎中了么?”

      “去了,可他家空无一人。今日一早我又去寻,他却是一夜未归。而书局这几日又忙得很,我只得将书放回家中,而后来了书局。却不想被珂珺看见拿走了!”

      傅远山当然不可能能找到赵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