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永铭放下一些心来的时候,那刘塬却是喝道:“你先滚到朕的身边来!”

    “是。”刘永铭应了一声,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刘塬的边上。

    “近一些!”

    刘永铭停下脚步,此意着问道:“你不会是想亲自打儿臣耳刮子吧?您是皇帝,可不兴动手。儿臣、儿臣可不敢再接进,朝廷有规矩,即使是亲儿子也得有个侍中隔着,防止有什么事情发生。”

    刘塬生气地白了刘永铭一眼说道:“你是个守规矩的人么?这时候讲起规矩来了?你没发现殿里的人都让朕给轰出去了么?过来,朕就问你,这份奏疏是你上的?”

    刘永铭只向前走了一步,但回答道:“是。昨天夜里严家二公子来儿臣王府饮宴,是他软磨硬泡着,儿臣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就……您其实心里都懂,何必问呢。”

    刘塬严肃地问道:“这道奏疏是谁帮你捉刀的?”

    “大慈恩的枯木禅师呀?”

    “你不知道他是谁呀?”

    “知道呀!王文召嘛!他的身份还是儿臣给说破给宋宪听呢的!”

    刘塬半生气地说道:“你即是知晓,如何还敢让他帮你写奏疏?你就不怕朕误会你点什么?”

    刘永铭无奈地说:“儿臣也得会写呀!我什么文笔您会不知道?您还是亲爹么?”

    “你少打混!你王府里不是有些能人么?”

    “哪里还有什么人呀!”

    “别以为朕不知道,那个姓叶的,姓姚的,还有一个姓柳的,可都是人中龙凤呢!”

    刘永铭答道:“唉!别提了,洛阳那边闹灾,长安、洛阳民间的粮食有所不足,儿臣派叶主簿四处去弄粮食去了,顺便赚那么几钱银子,所以他根本就不在王府。柳先开是齐国人,根本就没写过我汉国的奏疏,哪里敢给他写!姚瑞甫人在南城排那些田地积水呢!那些田地陆预说可以出让给百姓,我就让他去了!夜里就没回王府里来,住那儿了。”

    刘塬侧着头言道:“此事朕听御史报过,但朕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你也不是那般爱民如子的好心的人吧?你会去做这等利民之事?”

    “太后也不知怎么了,是她一定要给赵振华安排点什么,而且她最近好似对儿臣有些意见。儿臣就想着给赵振华弄点官声,好讨太后的喜。所以就让姚瑞甫去帮赵振华去了,若不是这样,儿臣能费人费钱地去做这事么?”

    刘塬听得点起了头来。

    他好似完全知道太后与赵振华之事。

    刘永铭却是问道:“是不是枯木禅师在里头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儿臣没细看,不知道呀!若是真写了什么犯天颜的大罪,儿臣回去以后便将他拉到菜市确了!”

    “用词倒还都在点上,奏疏写的也都还行。就是……你是真不怕朕猜忌你?”

    “你要猜忌也早猜忌了,儿臣什么人性您还会不知道呀。您怎么知道这道奏疏是他写的?上面署的也应该是儿臣的名才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