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民间就这么给流传下来了。

    刘永铭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爱说别人坏话!你且说孙侍郎,别提那里有的没的!”

    “这事且不说他了。只说孙侍郎中了榜眼以后,皇上见他知马政之事又是兵部户籍,于是就让他在太仆寺挂职了正六品的监正,派到了我这边的征南大营,专司朝廷与征南大营的马政沟通之事。”

    刘永铭问道:“征南大营没多少马匹吧?”

    “征南大营在丹江口,那里几乎都是水军,的确没有多少马匹。所以孙侍郎他平日里科闲得很,有空便来找我喝酒闲话,这一来二去,就、就与我成了朋友!不过他后来累迁到了太仆寺郎中,被调到了征东大营去了,但还是司职马政。不过……我好似没从他嘴里听说过关于弘农杨家之事呀?”

    谷从秋道:“他……他在你征南大营之时发现了一些事情。”

    “什么?”唐括有些紧张起来。

    谷从秋说:“征南大营那里的甲胄出了些问题。他暗中却是查了一下,查到了宫中禁军里的马校尉那里去了。”

    谷从秋说着看了那唐括一眼。

    唐括连忙说道:“这事进门前六爷刚刚问过,这事就是皇上吩咐的!你可以给皇上写密旨问这事,但别说出去就行!”

    “我若是多事,十几年前就说出去了。”

    “那后来呢?”刘永铭问了一句。

    谷从秋答道:“后来孙侍郎在进京述职之时,便去找了马校尉,在马校尉那里摆了一些证据给他看,然后说是……说事是杨始说给他听的。”

    “啥?”刘永铭抖着眼皮看着谷从秋。

    谷从秋将头一低,小声言道:“然后……然后马校尉找了个机会就把杨始给、给毒死了。”

    唐括吸了口气惊道:“杨始是禁军里的老马给毒死的?”

    谷从秋轻点了一下头。

    刘永铭突然问道:“你如何会知晓的这般清楚?”

    谷从秋言道:“杨始死的时候,臣人还在洛阳府推官任上呢。弘农杨家乃是世家,家里还出过贵妃,身份不比一般,死得如此不明不白,臣怕引起地方议论,所以便亲自去验看了此案。臣当时已料定他是被人毒死的。当时臣还十分奇怪,为什么杨家人不报官,而是要匆匆下葬!今日方知,原来是因那块玲珑宝玉而要秘密迁离关中。”

    谷从秋叹了一声,接着说道:“现在虽是知道,但是当时却是没想明白,臣只以为是弘农杨氏里的自己人做下的。于是臣便开始调查,查的就是当年杨始之妻生下别人孩子之事,臣觉得这是谋杀的主因与动机。只是臣不如六爷您机智,完全想不到其中还有女真人之事。”

    刘永铭问道:“不是,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查到了杨始死的那一天秘密会见了孙侍郎及其小舅子。孙侍郎那小舅子做事太马虎,留下了许多破绽。我还在他家里搜到了一张纸,里头是残留的一些砒霜粉未。当时臣还没来得及抓人,就、就……”

    “就什么?是不是你喜欢的那名高氏女子跟你求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