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刘永铭两眼一亮,对丁实认真地问道:“你去征东大营的时候有检查过马匹吗?有多少?”

    丁实马上答道:“光战马就两万多匹呢!征东将军孟赞自己亲领四营骑兵营,还有三营是镇东将军吕仇所率。你不提这一茬我还没反应过来,河套虽然在我们手上,但是我们汉国马政确实有些堪忧,弊端太大。如果不向羌人、蒙人买马的话,真就产不了这么多的战马出来!战马呀,这可与大户家中的驮马,和你红杏楼的瘦马可不一样!”

    丁实说话与刘永铭一般,嘴里总是带着各种的零碎。

    所谓瘦马,即是青伎。

    刘永铭道:“这就实了呀!父皇大部份的甲胄就是蒙人买走的,用来换了马匹了。还给了大量的茶叶、丝绸呢!这事牛校尉居然也没有说!”

    丁实马上言道:“你也少跟我犯糊涂,皇上如果要弄马用得着在黑市里用甲胄与蒙人换马匹么?官面上就不能做了?现在可不是隆承朝,而是咸德年了!说!那些甲胄是不是你买走了?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财力!”

    刘永铭白了丁实一眼说道:“你乱想些什么呢!十几年前我也才几岁呀!许是……许是父皇想分化铁利里的什么小部落……”

    丁实却也白了刘永铭一眼,言道:“我说了,这事你就得去问我弟弟!”

    “问他做甚呀!他又不打仗什么的,他哪里知道蒙人的事情!”

    “我说过了,最早的那一批甲胄就是他拉到蒙国那边去的!”

    “那又如何?”

    “这事我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呀,你连父皇都供出来了。”

    丁实无奈地说道:“我顶着两个侯爵呢,我弟弟则是什么都没捞到!他心里埋怨我许久了,所以我和他的关系向来不太好。我也不好在你面前编排他的事情!你想知道就去问他,他对蒙人那边可比我清楚多了,他还有个相好……算了算了,你问他去,你问他去!”

    “相好?”刘永铭一下子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