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道:“我们要做的不是今年,做生意只做一回,可赚不了什么钱,还是得做长期呀。”

      傅远山点头说道:“那也是,只不过……老夫以前也曾做过此类之汇总书籍。一来雕版真的慢,一年也刻不出多少。二来会试范文实不好弄到。除非……除非找礼部陆预陆通舆。老夫虽与他有些交情,但……但是其人正气,鄙书局印春宫之事,让他知晓,必然不肯合作。”

      刘永铭笑道:“此事先生不必担心,六爷会去找陆礼部促成此事的。”

      傅远山摇了摇头,说道:“以陆礼部之性情,怕也不会与六爷那种人合作的。”

      刘永铭笑道:“六爷手段高超,至于他会怎么做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了,反正此事便由他亲自去游说了。”

      傅远山听说过刘永铭的一些事情,也猜得出来刘永铭会如何游说,他会心得笑了一下,问道:“那第三件事呢?”

      “注解儒经,备而成套,合刊出之。”

      “什么?”

      “春秋、论语、孟子、诗经、尚书、周易、礼记。”

      傅远山摇头说道:“没有十年之功如何得之?”

      “六爷不在乎时限!只要您在做就是了。”

      傅远山皱着眉头问道:“那混世阎罗可不是会制书之人!”

      刘永铭笑道:“他想一出是一出,您不必理会。他不缺这点开书局的银子。”

      傅远山问道:“六爷那里打算出多少银子?”

      “入资两千两。您薪俸每月供发,股红中秋、冬至各一。而六爷自己的盈利全用于专研儒经。”

      傅远山又问道:“儒学驳杂,以何为先?”

      刘永铭答道:“先易后难,以三传为先!孔、孟二圣之言尽于论语、孟子二书,因先秦之故,难免失之空疏,春秋则可实事补之!左氏、公羊、谷梁三传分开印,校以其事,若有所冲突,则注之。”

      “而后呢?”

      刘永铭又说:“诗经、论语、尚书为次,解之经义。而后论礼记。”

      傅远山点头说道:“礼记最不好校注。”

      “可拆而注之!”

      “哦?”

      刘永铭道:“可拆为礼记、大学、中庸、礼仪、周礼,分而析之。至于三易,呵呵,天下本无定也,论至后世千年,未必能研通。以盛唐李鼎祚之版修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