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让这安逸伯府再不安逸,鸡犬不宁万劫不复。不信的话,您大可试试。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本人贱命一条,还怕了你安逸伯府?

    反正你们是高贵的瓷器,我是低贱的瓦砾,我死,你们跟着陪葬,正正好。”

    “你个贱人,说大话吓唬谁呢?嗯?”邢氏这么些年,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得委屈?

    她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要活吞了木雨竹的架势,发出了狠话.

    “你个低贱的商贾之女,本夫人原不想要你的性命,只将你圈在后花园,让你自生自灭。

    可你不识好歹,一味逞强,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今儿个不但要了你的命,还要你们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来人,将这贱妇给我抓起来,拉出去杖毙。再去木家将那些孽种给我送去监牢。

    今儿个本夫人倒要看看,是你木茯苓的牙齿硬,还是我安逸伯府的铁索硬。”

    邢氏话音未落,家丁护院一拥而上,就要来抓人。

    林嬷嬷和白芷,白兰死命护在自家小姐的身前,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拼死也不让人来碰木雨竹。

    木雨竹将忠心护主的三个人扯到身后,坐在原地没动,只撩了下眼皮,扫了一圈护院家丁,摆摆手,不以为意地道。

    “冤有头,债有主,本姑娘不打无辜之人,没你们的事儿,都滚一边去。”

    “啊?”

    护院家丁正想要抓了六少奶奶,在伯夫人面前挣个脸儿,结果……

    人家六少奶奶不但面不改色,无所畏惧,反而还十分镇定地摆手轰他们靠边儿。

    这些下人们这回是彻底懵了。

    不是……六少奶奶这是被逼疯了,还是压根就没把安逸伯府放在眼里啊?啊?

    谁能告诉他们,六少奶奶在后花园委屈一年多时间,为啥今天就不想再委屈下去,还支楞起来了?

    木雨竹不管家丁护院,神情淡然地只看着气急败坏地邢氏,慢条斯理地道。

    “伯夫人,我的嫁妆呢,不是谁都能随便花的,而我的人呢,也不是谁都能随便动的。

    之前我不跟你们计较,委委屈屈地守在后花园那破院子里,是因为我以为,以我的真挚能换取你们的低贱的怜爱。

    可但是,今天,我不愿意再受这份委屈了。我不想受委屈,自然就得拿回我的嫁妆,顺带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