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也是有些疲惫,毕竟昨日一宿没睡,今天又忙了一天,还是有点疲惫的,回来见到念端倒是又来了精神。

    念端迎上去,在春华秋实更前面为嬴政褪去外袍,嬴政反手抱住念端,在她粉面嘴角耳畔啄个不停,一边说道:

    “寡人少时读诗经采葛: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那时总觉得一日便是一日,怎么会如此灼人,今日方知,此言不虚也。”

    “寡人一日不见念儿,心似火燎,算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念端在被嬴政抱在怀里,已是面色微红,还不错说话,听嬴政如此深情热烈之语,身子便软了半截。

    这一天,念端又何成不是心心念念,便是梦里也只有这一人面容。

    念端把头埋进嬴政胸膛,也只有这样有些话她才说得出口,念端轻声回道:“臣妾,心心念念亦思君。”

    嬴政哈哈一笑,抱起念端:“寡人饿了。”

    念端抬起头:“大王,饭食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吧。”

    嬴政走向床榻:“寡人处理政事,消耗精神,现在需要补的是精神。”

    “啊?”

    春华秋实候在一侧,只见帏账中人影依稀可见,不断喘息娇语只听得两个未经人事的少女腿脚发软。

    心里虽是恨得念端牙痒痒,也羞得不行,但是这时总忍不住偷偷看向帏账人影,大王好雄伟啊,为什么不是我在里面?

    至于惊鲵和离舞,现在都回了寝室休息,她们可忍不了在这待着了,主要是离舞有些受不了。

    惊鲵还好,性情坚韧清冷,向来可以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离舞就不一样了,昨夜就找个隐蔽处泪流满面了。

    嬴政一向优待自己这几个贴身侍女,惊鲵离舞,还有春夏秋冬她们,都是两人一室。

    现在两人回到寝室,离舞抱住惊鲵,默然垂泪:

    “惊鲵姐姐,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们每天陪着大王,大王也不是不喜欢我们,为什么偏偏是那一个老女人捷足先登?”

    惊鲵大惊,连忙捂住离舞小嘴,感知四周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低声严厉呵斥离舞:

    “住口,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这话被别人听到就能要了你的命。”

    离舞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幸好周边没人,自己说话也是低声,连忙对惊鲵道歉:“对不起惊鲵姐姐,是我糊涂了。”

    惊鲵见离舞魂不守舍,轻叹道:“不怪你,谁会不喜欢大王呢,但是我们要认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