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提到少爷,就想到和李武聪有关,头上的乌云只增不减,眉头都快要拧到一块了。

    这岑声,这种事情居然都要来通报!?

    岑声见沈明诚一直不做声,心生焦虑,一脸死到临头的表情。

    主要是人家苦苦哀求多时,而且他们二人和李武聪看上不像是一类人,岑声只能先行应下,等许可可醒后再说。

    床帏后的许可可听到府内的少爷和一个丫鬟便知道是那晚看到的二人,还有自己寻找多时的“琉璃牡丹灯”。

    一想到这,激动难耐的心情早已抑制不住。

    正当沈明诚想着开口拒绝时,许可可就先行阻止,喑哑说道:“二爷,我想见见他们。”

    此言一出,床外的沈明诚和岑声倒是一惊,有些愣住了。

    良久,房内静谧无声,氤氲着药香,只有地龙在刺裂烧着,谁也不说话,似乎在等着谁发号施令,出来主持大局。

    许可可倒是十分紧张,若是沈明诚问她为何如此,她该怎么答?

    不料,沈明诚应了一声表示答应,让她好好休整,就带着岑声下去了,还吩咐几个丫鬟过来伺候着。

    房门外,沈明诚合上了门,转身凝视着庭院,依旧是一身黑金常服,称得白皙的皮肤有些病态的白,更可怕的是如今萦绕在侧的凌厉和肃穆。

    岑声在一旁站着不敢动,等着听候发落,毕竟是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

    不料沈明诚思索惦记的是别的问题,没一会儿,他沉声说着:“去查查这府内的少爷和那丫鬟是怎么一回事?”

    许可可刚来泸州,怎么会有这里的人有交情,他却不知道的,而且出事当晚怎么会去到离所住厢房这么远的庭院......

    有太多的问题他想不通,想要问,却不知从何问起,亦或是该不该问。

    一向果断决绝的沈二爷一遇到有关自家夫人的事就开始变得犹犹豫豫起来。

    岑声看他终于分派了任务给自己,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内心乐呵,表面镇定地应下了,不料正当他行礼告退时,沈明诚却给递来了个送命题。

    “岑声,我很丑吗?”

    岑声:“......”

    许可可本就刚刚初醒,一下子那么多丫鬟进来伺候她实在是不习惯,便叫她们都出去,刚好她们也应了沈明诚的吩咐,送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

    顺便让她们把地龙搬走,这七月流火的季节,烧地龙着实夸张了。

    偌大的房子,终于只剩她一人,这混乱的思绪也终于有个机会好好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