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男人听到这种话应是既害怕,又慌张。

    张弦月听了这话,嗯了一声没了反应。

    嗯了一声?

    他到底有什么毛病。

    苏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里里外外都顺了一遍,情商再低也该有点想法了。

    介怀上一世的,原来不止她一人。

    他竟也不能释怀至此。

    苏苓小眯了一会,等到天亮的时候,又准备烤兔肉吃。还想办法把盔甲弄成了简易铁锅,用雪水熬了一锅肉汁。

    然后准备灌给张弦月,轻轻问他:“张弦月,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怎会连命也不要。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何必纠缠至此。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何苦要护她一路。

    苏苓抱着这个不甚清醒的病人,他紧闭着双眼,呼吸沉重,连吞咽的简单进食动作都只能靠外力。

    自然也无法回答她。

    苏苓再试张弦月的脑门,还是烫如烙铁。

    洞外的大雪已经停了,天气依旧寒冷。

    苏苓重复着维持火种、煮肉汁、冰石敷额头……等一系列动作。

    她帮不上别的忙,只能陪着他熬,剩下就要靠张弦月自己挺过来了。

    第七天。

    男人重新醒过来,睁开的双眼湿漉水润,嘴唇上还沾着干涸的暗红血迹,看起来很是委屈。

    跟至冷至冰的冷战男不是同一个人似得。

    烧的更糊涂了,甚至连记忆都出现了大幅度的倒退。

    “老婆,我好难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