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一直克己守礼,可是新婚前夜,桃儿告知我真相的时候,臣女真的不愿意相信,直到她拿出证据,臣女偷偷去找了那医馆大夫才知,臣女才是那个最蠢笨的人,被人蒙骗至此。”

    “还请陛下原谅臣女,未婚夫婿和自己的亲妹妹......臣女实在难堪,父亲母亲向来偏爱妹妹,臣女根本不敢说,更怕旧伤未愈,新伤再添,也无颜存于人世,臣女打算跳河自尽,就在此时,太子殿下出现救下了臣女,他说他要帮臣女......”

    一字一句,全都是在控诉逸王,齐皇颜面挂不住,忙避开了视线。

    转头看向萧阎,眨眨眼,想让萧阎说句话,却不曾想这个混小子直接白了眼他这个父皇。

    “旧伤未愈,新伤再添?镇北侯是将军,想必再教育孩子上严厉了些,但朕闻你所言,似乎你有不一样的说辞?”

    齐皇的话音刚落,便看到叶晚秋将衣袖挽起来。

    手臂上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新旧交替纵横交错,极为刺眼。

    高公公倒吸一口气,惊呼出声“这,这是亲生父亲吗?怎么能下如此狠的手啊,多大的错啊,这是要这个孩子的命啊,陛下。”

    说完,高长海还不忘偷偷瞥了萧阎。

    一旁的萧阎见状,眼底翻涌着怒意,背着的手捏紧拳头。

    火气直冲上头,原来她竟生活的如此水深火热么?

    齐皇震怒,拍案而起“这个镇北侯简直放肆,朕以为他只是个严厉的父亲,却没想到竟下此狠手,这就是虐待,荒唐,简直荒唐。”

    “哼”

    萧阎周身的气势沉沉,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第一次见这笨蛋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也不吭声。

    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她来找自己,见面还装作不认识的模样。

    手上都有这么多伤口,更别提身上其他地方了,一时萧阎有些心疼。

    却又不肯先开口关怀,万一这死丫头只是利用他,那显得他多蠢呐。

    叶晚秋哭诉着到处一切,早已泣不成声,余光微瞥,却见萧阎面色不改,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罢了罢了,原本就是利用他,陛下没有责罚她,已经是看在萧阎的面上了。

    “陛下,臣女知道,抗旨是大罪,可是臣女不能害了逸王和妹妹,他们才是两情相悦的天生一对,郎才女貌,臣女貌若无颜,也不比妹妹才学博识,所以这才冒着杀头之罪,不愿耽误他们,也不想让自己后悔一生。”

    “纵然陛下要杀了臣女,臣女也认了。”

    见她如此悲戚的模样,别说旁人,齐皇是有几分怜悯的。

    身为皇帝,他并不能做到对所有皇子公主一视同仁,但也不会下如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