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持柏翻开看了一眼,便放到一边。

    卫霜戈:“不喜欢?”

    顾持柏:“这是山野游记。”

    卫霜戈以为他是不喜欢看这类的书:“那我给你换?”

    顾持柏:“这本是山野志怪游记。”

    卫霜戈:“……尽是这种书。”

    “罢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顾持柏下床熄了蜡烛。

    蜡芯被剪去一截,蜡烛的火焰不似先前烧的旺。

    庆平公主放下蜡烛剪,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方淮扛不住用刑,承认这种事情做了很多次,就连本宫府上的男宠也有被他得手的。”

    方淮喜欢男子却又只喜欢同穿女装的男子欢好。

    庆平公主只觉得荒唐、可笑。

    她原本以为有的面首开始涂脂抹粉是学了勾栏院的样式,想要讨她欢心。

    现在想想,分明是为了方淮。

    皇帝想的是方淮做下这些事情,居然没有传出风声来:“朕记得,皇姐府上人的都是从宫里带出来、太妃用惯的老人。”

    庆平公主明白皇帝的意思:“本宫身边的人没有问题,是方淮自己藏的严实。”

    方淮出手大方,愿意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

    不愿意的方淮便伺机将其打晕了再蒙住眼睛灌上药,完事之后再趁夜色偷偷把人送回家去,并在床头留下几两碎银子。

    被欺辱的人便是想告都不知道该告谁。

    庆平公主冷笑一声:“倒是本宫小瞧了他,没看穿他披着老实人的皮!”

    “皇姐莫要生气。”

    皇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这是皇骁司药师做的假死药,服药后第三个时辰气息变弱口不能言,第五个时辰便没了气息。”

    庆平公主审问方淮,没有问和私铸钱有关的事情,她知道自己是问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