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没有回答,而是将半张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即使愈合后依然深可见骨。可以想象出剑之人心怀满满的恶意。

    “这是我做错事的惩罚,您用佩剑干净利索的斩向我的右脸,怪我没出息的躲闪,不然您将得到我的一只眼球。您没有怪罪我,反而宽恕我,这只右眼其实已经属于您了,尊贵的王子殿下。”戴因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怨气,像在叙述一件日常琐事。

    空感到不能理解,自己以前是个疯子吗?怎么能做出如此残暴的行为,而戴因又为什么心甘情愿承受这样的对待?

    戴因牵起空的手,虔诚的亲吻他的手背,像呵护失而复得的珍宝。

    “我的眼睛,我的生命,都是属于殿下和公主的,只要您一句话,我立刻拱手献上。”

    空连忙摇头,“我可不想要你的命,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吻我?这难道是坎瑞亚的一种礼节?”

    戴因凝视着空,蓝宝石色的眼睛里光华流转,仿佛在重温美好的记忆。

    “以前的您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虽然有时很严格,但也偶尔流露出温柔的一面。您会在鞭打我之后亲吻遍体鳞伤的我,也会在我承受水刑即将溺毙的最后一刻将我从水里拉起,您在我脸上砍下一剑,不嫌我脸上的血污肮脏紧紧拥抱我。您总是在我濒死之时将我救回,这些恩典我都铭记于心。”

    空已经说不出话来,戴因管这些叫“恩典”?!自己从前分明是个暴君,肆意伤害戴因的身体,脾气喜怒无常,为什么他却一脸眷恋?这太不正常了!

    “别动,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空双手搭上戴因的肩头,帮他慢慢脱下斗篷和外衣,解开黑色衬衫的扣子,露出下面伤痕累累的皮肤。纵然过去了五百年,那些伤痕依然纵横交错,昭示着戴因受过的凌虐。

    “这些……都是我弄的?”空的呼吸都在颤抖,他不敢想象戴因当时有多疼。

    “是的。”戴因骄傲的说道,“这些都是殿下您赐予我的,让我铭记我的每一次失误,引以为戒,衷心感谢您的良苦用心。”

    空已经不知该怎么跟他说了,戴因分明就是个受虐狂,整个大脑都不对劲了吧!空从未想过自己会给别人带来这么多的伤痛,也许戴因只是其中一个。他内疚极了,拼命想做出补偿,于是他身体前倾靠近戴因,伸出舌尖舔上戴因胸口的伤疤。

    “别这样……殿下,您大可不必这样对我……”戴因受宠若惊,又不敢推开空,只能一动不动任凭他在自己胸肌上舔着。空灵活温软的舌尖顺着戴因胸肌的沟壑舔下去,舔过腹肌,再舔向戴因的小腹。戴因的身体精瘦强悍,紧实的腹肌延伸进裤子里,在裆部鼓起了不容小觑的山丘。

    看到戴因忍辱负重的模样,空的性欲被点燃,后穴一阵阵发痒。除此之外,空想尽量弥补从前对戴因做过的那些残忍的事,于是他主动隔着裤子用手揉着戴因的裆部,将他的男根逗弄得兴奋充血。空解开戴因的腰带,将胀硬的肉棒释放出来,埋头在戴因胯下含住了那根大家伙。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脏的……呃……请别用舌头舔那里……”戴因诚惶诚恐,手都不知如何安放。

    看到戴因这副样子,空十分心疼,但嘴里含着肉棒无法说话,只能用水润的琥珀色大眼睛看着戴因,悉心为他口交。戴因的肉根附近甚至都有剑伤,空用手抚摸着那处,无法想象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对戴因这样忠诚的手下举起利剑。

    “呃……噢……”戴因被空的舌头伺候着发出了舒爽的低吟,声音性感极了。

    戴因的脸俊美无俦,一定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只是那道丑陋的疤痕像虫子般爬在右脸上,将这件造物主的得意之作恶意破坏。

    空的脑海中打捞到了几片记忆的碎片,回忆起与戴因的畸恋,那种既爱恋又忍不住想伤害对方的复杂情感。

    原来,我真是如此恶劣的一个人啊……现世的真挚善良、热心助人什么的根本就是表象,内心那种嗜血残暴才是我的底色……

    空不禁兴奋起来,他恶作剧般在戴因的阴茎根部用牙齿咬了一口,戴因疼得叫了出来,两个人却都兴奋起来,仿佛回到了从前那段荒唐的血色岁月。疼痛使戴因硬得更厉害,空也湿得一塌糊涂,戴因刚要将空压倒,却被空反手按在床上,骑跨到他腰际,不由分说将湿热的小穴对准了高高挺立的肉棒。

    “我以前也对你这样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