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行驶在皇宫里平坦的柏油路上。

    坐在车箱里,都能感受到前方煤炭燃烧产生的炙热。

    还好现在是冬季,坐在车厢里不算难受。

    皇帝苏河没有理会不断响起的蒸汽机轰鸣声。

    他看向大皇子苏蜀,教导道:“蜀儿,你要永远记住,上位者绝不能被任何东西裹挟。

    要选定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

    就说法不责众这件事,这就是文官通过舆论,想要裹挟君上的方式之一。

    与之相提并论的说法,还有与民争利。

    听到这种说法,只需要想一想,谁是众?谁是民?

    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

    大皇子苏蜀听完父皇的教导,他大脑快速运转起来,随后眼前一亮,求教道:“父皇,您刚才的教导,让儿臣有一些想法。

    历朝历代,百姓造反被抓住,头目直接处死,甚至是采用凌迟这种酷刑。

    哪怕是从犯,大概率砍头,小概率流放。

    除非是明末那种情况,无民不反。

    这样才会只诛首恶,从者返乡。

    文官对于农民造反,他们从没有说过法不责众。

    法不责众一般都出现涉及官员或是读书人身上。

    与民争利更是前朝文官常挂在嘴边上的画。

    前朝百姓或是小市民,艰难的求活,每年攒下三五两银子,那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他们是民,但却没有本事与朝廷争利。

    能与朝廷争利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朝堂上的人,以及他们身后的大地主。

    儿臣现在能看明白,在一些文官眼中,只有他们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