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本讲美学的书里面,夹着一片早已枯败的银杏叶。

    银杏叶夹在书里的时间太长,现在就像是纸一样薄,仿佛她稍稍用力就会立刻碎成粉末。

    只是看了看,她把这本书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裴宴踩着空又走回门这边,看着一地狼藉有些头疼:“我们总不能把每本书都翻一遍。”

    “啊?”

    她起身,眉尖轻微上挑:“其实我并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

    从看见满地狼藉的时候,她就这么想了。

    闻声,裴宴也是有些好气又好笑,摆了摆手,他直接往着最后一间房间走过去。

    看着毫不留情的裴宴,顾朝夕暗自瘪了瘪嘴。

    她再次看了看房间里四散的书和倒塌的书架,抬手抓了下脑袋,叹了口气跳着脚跑了出去。

    裴宴此时已经打开了第五间房门。

    “房间啊。”

    他感叹了一句,顾朝夕直接凑了过去。

    半掀开的窗帘被绳子束了起来,只有半扇窗透着光。

    几乎是和女人卧室相同的布置,左侧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的床,只不过衣柜的位置变成了两张单人沙发。

    朝右边看去,书架上空空如也。

    头顶的吊灯和女人卧室的比起来,也相对简单了一些。

    床的左侧床头有一张小木桌,上面放着一本扎起来的牛皮手册。

    裴宴走过去,小木桌前面的地毯上,静静地躺着一只钢笔。

    伸手捡起来,顺手把牛皮手册也给拿上了。

    若不是这房里蒙的灰尘太多,裴宴都想直接在床边坐下了。

    但是为了避免扑一脸的灰尘,想想也就算了。

    两人退出房间站在走廊里,索性靠着落地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