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再次呜呜,行驶的车辆依旧迎来送往,在路上这般不停歇的奔走,是火车的宿命、

    腊月二十五。

    吴春梅跟陆竞舟一同到了京市。

    他们住在先前钟曼晴租赁的房子里,吴春梅将用光的护肤品拿出来,里面剩下的不到指甲盖的药膏早就被蒸干。

    她往里兑了些水,迫不及待的往脸上涂抹。

    如今她刚来是联系不上念念的。

    不过念念若是有时间会来这边找她的。

    ……

    钟家!

    终于到了腊月二十五。

    钟彩萍等这一日等了许久。

    母亲是这一日去世的,父亲军中事情再忙也会回来。

    这日,她一早起来,去钟家祖坟,寻到母亲的坟墓,一边烧纸一边哭泣,在她头上还裹着个白色的孝带。

    她将这些日子在钟家受到的不公,在钟家被人无视,全都说了出来。

    钟老爷子一个人来到此地。

    原本打算静静缅怀以往。

    原本想要坐在坟头说些心里的闷气。

    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老爷子站了好一会儿,冷冽的北风将树上为数不多的干枯叶子吹下来。吹的他脸有些痛,心有些冷。

    树叶飘落从脸颊划过如刀割一般。

    他悄悄转身,离开此处。

    老妻已入了坟墓,却不得安宁。

    是他做错了。

    他返回家中一个人坐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