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里动手脚,她不会。

    “摆着一副烦闷的表情,给谁看?”陆聿柏放下碗筷,盯着她,“不是我强迫你留下来的。”

    席欢也放下筷子,揉揉脸颊,“我这不是在想,怎么才能好好表现,才能让你松口,让我回来住吗?”

    她心‘怦怦’跳,怕心思被他看穿。

    陆聿柏凝视她几秒钟,敛回目光起身上楼。

    “这哪儿是人干的事儿。”席欢拍拍胸口,收拾碗筷后,先把波斯猫抱回阁楼去,将自动喂食机添满了,“万一以后哪天,我突然就不来了,你要学会逃跑,别在这儿饿死。”

    顶楼有一扇小纱窗,敞着一条缝隙,是席欢刻意留的。

    而今,她想来想去又把那条缝隙开得更大了些。

    保不齐哪天真把陆聿柏得罪狠了,连回来的机会都没了,波斯猫可不能真饿死。

    折腾完,她下楼将这几日陆聿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一顿收拾。

    晚上十点钟,总算收拾完,她回卧室,刚好陆聿柏从浴室出来,周身萦绕着水雾。

    “你怎么又洗澡了?!”

    “只洗了下半身。”陆聿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面,擦过。”

    席欢仔细打量,伤口不像沾水的样子,松一口气,“那你先换上衣服,等下我收拾好给你上药。”

    陆聿柏转身出去了,没应她的话。

    他这会儿端着架子,席欢不惹他,进浴室洗澡,忽然犯了难。

    她走的时候可没想过再回来,就算回也没想过不拿行李。

    这儿一件她的衣服都没了。

    磨磨唧唧半天,她又去了衣帽间,一顿翻找——

    十分钟后,她洗过澡穿着男人的黑色T恤出来,看到床尾沙发上的药箱怔愣几秒,复又恢复如常,走过去拿了药箱到床边。

    陆聿柏坐在左侧抱着笔记本不知在忙什么,她从后侧上去,打开药箱拿棉棒和药膏,跪坐着擦他侧肩的伤口。

    他余光扫过她,T恤松垮垮的,一看便知里面什么都没穿,凹凸有致。

    两条长腿十分吸睛,白花花的,看得他眸色愈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