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希暮笑中带泪,对上了赵启怒目圆睁的面庞。

    这竟然是她的父亲。

    多可笑。

    多可悲。

    她的父亲强逼着她的丈夫,娶他另一个女儿。

    不说父亲,就只谈皇权。

    赵启身为皇帝,不思量如何用兵打仗,竟然用崔家满族的性命,来逼一个女子就范。

    世上还有比这人还卑鄙、还可笑的吗?

    “你、你是真不怕死。”赵启切齿愤盈,指着谢希暮。

    谢识琅攥紧了拳,他自然是不会让谢希暮死的,只是也清楚,他今日…不能拦着她。

    她隐忍了那么久…是要一个解脱了。

    只见女子朝着赵启的方向,拜了下去,“崔氏满门无辜,若是官家怒不可遏,将愤怒发泄在臣妇一人身上即可。”

    太后怔住了,不愿相信地回过头,看向跪在她儿子面前的孙女。

    “臣妇,但求一死。”

    女子一字一泪,语气却铿锵有力,不输沙场大将。

    甚至大殿上群臣更有胜者的想。

    若是这女子生而为男人,志不在家宅后院,她亦是有成为良将肱骨的可能。

    “你真以为…朕不敢?”赵启被气得胸口泛起一阵余痛,不知怎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竟然会多次不忍。

    但他是皇帝,绝不能犹豫。

    “也好,处置了你,日后柔儿嫁去相府,亦能稳当。”赵启缓慢说。

    “不可!”

    太后久病成疾,忍着两眼一黑的冲动,快步走到谢希暮面前,抓住她的手,“希儿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