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着急,“那我给你上药。”

    说着,他在怀里掏了掏,还真拿出了一个药瓶。

    她如今是真信他随身带药了。

    “你来上药。”

    她忍住上挑的嘴唇,伸手将衣衫半解,雪白肩头顿时暴露在男子的视野中,慌忙躲闪,“不、不,我不上药。”

    她眨了眨眼,“方才不是说好了替我上药吗?怎么说话不算话?”

    谢识琅羞赧地低下脑袋,用力摇头,“害羞。”

    她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笑得肚子疼,没想到有一日谢识琅会当着她的面说自己害羞。

    酒,可真是个好东西。

    女子轻笑声落在谢识琅耳中,好像加重脸红的火药一般,将药瓶塞到谢希暮手里,结巴着迈开脚步,“我、我出去,你上药。”

    不等谢希暮接着调戏,屋门已经被关上。

    谢希暮哪里真的需要抹药了,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将药瓶放回桌上,却推不开屋门。

    用尽全力,好不容易将屋门推出一条缝,只听沉闷的一道肉响,紧接着是阿梁的尖叫声。

    “主子——”

    谢希暮心里咯噔了一下,屋门轻而易举开了,谢识琅却捂着脑袋歪倒在一边。

    “小叔叔。”她连忙跑过去检查他的情况。

    方才他说出去,原来是坐在了她屋门口守着,她那一推,将人都推倒了。

    幸好这人只是醉晕了过去,不是磕昏了。

    和阿梁一起将人扶回了偏屋,谢希暮也才松了口气。

    晨光熹微,冬雪消融,谢家周围街巷邻里一大早便听到搬运行囊的动静,瞧谢家准备了两辆马车,行囊装车则有十多辆,看着像要出远门。

    谢乐芙一大早被吴管家喊醒,上下眼皮子都打不开,拖着含糊的脚步好不容易跨上马车,只瞧车内坐着的男子前额红肿,一大早积累的瞌睡忽然清醒,发出一阵爆笑,“大姐姐,你快来啊!车里坐了个寿星公。”

    后脑勺被重重拍了下,谢端远严肃的面庞出现在眼前,“先前嘱咐过几次了,该喊什么?”

    谢乐芙捂着后脑勺,没好气嘟囔了两句:“还不让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