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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旅撑着下巴,目光又亮又敏锐,“现在你是不是该知难而退了?”

    卓裕不强求,退而求其次,“那她是不是讨厌我?”

    里面是一只限量版的巴斯光年手办,特别难买。吕旅一下子清醒,激动道:“绝绝子!”

    吕旅又打了个酒嗝,杯子早被陶陶藏了起来。她直接捧起酒瓶子就喝,猛一大口,辣得她狂咳嗽。卓裕递去矿泉水,陶陶拧着瓶盖儿,着急得手都在抖。吕旅变脸快,笑嘻嘻地一把推开,“我没事,真没事。裕总,你上回定的那套衣服,可能要久一点点噢,别催宛繁姐,她最近累惨了,脖子都快断了。”

    吕旅微眯眼睛,“裕总,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噢。”

    陶陶流汗,人家不要面子的啊,“裕总别介意啊,我女朋友心直口快。”

    吕旅将一杯底的红酒一口喝完,打了个酒嗝,“道貌岸然的狗男人,连''''''''渣男''''''''都配不上,就应该去蹲大牢。”

    一旁的陶陶先急起来,“不用不用裕总,从男人的审美来讲,您也是天花板了。”

    “她有现男友,还是忘不掉前男友?”卓裕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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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的。”卓裕把椅子抽出来些,坐下喝了口柠檬水,“卓怡晓托我带给你的。”

    晏修诚和姜宛繁是大学同学。彼时的晏修诚给人的感觉——老实人,性格自卑,沉默寡言。无论是学业还是生活,存在感都低。要说逆风翻盘这个形容,谁都没想过会在他身上实现。如今功成名就,再忆苦思甜时,苦难也成了媒体热衷追捧的励志谈资。

    “打开看看。”

    “我想追你师傅,这事真没戏?”卓裕眼角扬着淡淡笑意,再次问。

    “我妹妹。”卓裕风轻云淡,“她送的。”

    吕旅点点头,“嗯,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想定衣服。”

    “……”得,看出来了,这哥恨不得有人替他昭告天下。

    气氛像落地的滑翔伞,伞翼软趴垂收,轻悦的萨克斯音乐也如干烈烈的过耳风。吕旅有吐槽的欲望,但还是有分寸的。这是姜宛繁的私事,但还是能听出个大概。

    卓裕又把右边的纸袋拿给陶陶。

    卓裕早就不打算藏着心思,所以用不着故弄玄虚,也不用刻意让人遐想。他光明正大地拉帮结派,倒让人无可指摘。

    卓裕愣了愣,回想起来,这时间线绕得真远,他还是几天前提的这人。

    吕旅有意无意地摩挲酒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默默不变。卓裕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是去车里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