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所有思绪皆数滞塞,她不知道自己要对着面前之人说些什么,所以一遍遍轻唤着“大少爷”。

    陆时烜眼含笑意,只是这层笑意看着没那么纯粹。

    “宋姨娘,你最渴盼什么?”

    “渴盼……”宋惊雨蹙着眉略作思量,声音更低了,“过得好。”

    “活下去。”她又补充道。

    “那你可知,我最渴盼什么?”

    “您渴盼……”宋惊雨摇了摇头,“不知道。”

    闻言,陆时烜有意凑近了她的耳:“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他想要的是报复,就是报复他恨入骨髓的父亲。

    宋惊雨这会儿神智清晰了些,身子颤了颤,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床榻那头的老爷子坐得笔着,头面朝着他们,那双浑浊的眼睛一直看过来。

    其实这是陆时烜在她没察觉之时故意做的,他要强迫那个老家伙把这场戏看得清清楚楚。

    毕竟戏已经开场,观客如果不看,又怎能感受其中JiNg彩呢?

    老爷子被陆时烜胁迫,他的儿子抓住了他的命脉,让他连喘息之余都没有。

    他脸sE铁青,鼓得老圆的眼睛盯着不顾l常的两人。

    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当然也可能是先前喝太多水的缘故,宋惊雨竟觉得腹下隐有尿意,偏偏这GU尿意越是隐忍,越是难以克制。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道:“妾顿感身子不适……”

    她还未说完,陆时烜打断道:“宋姨娘莫不是寻了借口要走?”

    “这……妾确实……”

    宋惊雨话不成话,紧咬着下唇,仿佛要把唇上的血sE一一消尽。

    “妾想小解。”她碍不住陆时烜的不依不饶,只得腆着脸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等小事啊。”陆时烜状作恍然大悟,“宋姨娘就在这处儿小解即可,实在不必辛苦到茅房。”

    “爹瞧着眼热,宋姨娘不是心系爹吗,何不让爹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