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还能有谁,别他奶奶装了,婊子。”尼雅似证据确凿般,“你姐姐跳楼了,你心怀鬼胎,要放火烧死这里所有人。”

    “如果不是我的人看见你在车站企图逃跑,你早没影了。”

    一旁被烧伤的妓女悲泣哀嚎:“姐妹,你何至于害我们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母亲,相信我,我只是看见有人放火,提前溜出去了而已。”她一手抱住啜泣的婴儿,一手扯住尼雅的裙摆,跪在地上。

    她的一句话,周围的妓女炸开了锅。

    “好啊,你见到有人放火都不告诉我们一声。”

    “你是存心让我们都烧死。”

    “我的存了几年的钱都没了,我准备赎身买身份的啊。尤兰达,你想让我死,你怎么能这样?!”

    尤兰达瞥眼看她们一眼,“我姐姐躺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伸出哪怕一根手指头。”

    “够了。”尼雅鄙夷地拉过自己的裙摆,吩咐下属道:“把她孩子拿去卖了抵债,尤兰达,你给我卖一辈子都偿还不了,但你的心肝脾肺还值点钱。”

    尤兰达突然扑上去,羸弱的身体压在尼雅身上,掐住她的脖子,尼雅的打手一闷棍甩尤兰达腰上,她摔出五米远,张口即是血污,手臂微微颤抖依旧抱着婴儿。

    坐在车里的那莫紧闭上双眼。

    那莫忘不了她眼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烈火也烧不去世间的不公。

    “妈的,狗娘养的杂种。”尼雅扑上去踢尤兰达的身体,直到她不再呜咽不再动作。

    打手等尼雅消气,上前查看孩子,突兀道:“老板,孩子也死了。”

    尼雅不屑一顾,“真他娘晦气。”

    那莫目睹这一切,浑身都没了知觉,颤悠悠从车里站出来,差点踉跄摔地上。

    他问在一旁看热闹的亚克伦:“桑基在雅图帕的势力有多大?”

    “啊?”亚克伦懵圈中,平日里那莫从不会跟桑基的下属说话,社牛属性本能回复道:“应该独一家吧,因为老大黑白两道的身份,我们工作起来也方便。”

    “枪借我用一用。”那莫转头朝亚克伦看去。

    那莫微微显着倦态,唇色如纸苍白,可眼眶里的浅蓝色眸子还在熠熠发光。

    真漂亮————亚克伦意识自己走神了,讪讪一笑:“我们的枪不能随便给出去,不好意思啊。”

    “就五分钟。”那莫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