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念情诗,她在听。

    姐姐听的很认真,就好像她真的听懂了字里行间的缠绵情思。

    两人之间分明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却有无尽缠绵的爱意在两人之间滋生,任何人也插不进去。

    姐姐缓缓入眠,沉入梦乡。

    姐夫盯着她的睡容半晌,眼中的柔情似能滴出蜜来,须臾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这一幕,张建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可形容,岁月静好。

    原来,这就是爱情。

    也是那时起,他真正接受了沈离成为他的姐夫。

    姐姐半生孤苦,也许沈离就是老天派来救赎姐姐的吧,无论生而为人如何艰难,这世间总有一人,是为你而来。

    只为你一人。

    张建后来以感慨的语气把这件见闻说给沈又安听,张建开玩笑说她生的这样美,一定是她的父母太恩爱了。

    她是不幸的,年幼失去父母。

    可她又是幸运的,因为她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是带着满满的爱与期待降生人间。

    沈又安曾经幻想过那一幕,父亲拥着母亲,在灯下为她读诗,何其浪漫动人。

    原来爱人的浪漫是源自遗传的力量。

    沈秋浓怔然道:“你的父亲?”

    虞逸森从诗集中抬头,看到走进来的女生,微笑道:“他一定是一个绅士。”

    沈又安莞尔:“如您这般。”

    眼眶微有热意,她抬头把那股泪意忍下去,把托盘放在床头的茶几上。

    “喝药了。”

    她把碗递给虞逸森,“趁热喝了。”

    然后端起另一碗,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沈秋浓嘴边。

    沈秋浓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是非常珍贵的参汤,少说有几百年的年头了,虞家不会舍得拿这种好东西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