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什么后果,我来担。”

    朱寿站在那,心里平静得很。

    刘三吾只好点头答应。

    八月初六,考官们正式封闭起来,举行进考场前的宴会,负责这次秋考的学者一个个见过刘三吾。

    宴会本是考官们碰头的地方,接下来的乡试,尤其是天子眼皮底下的这场考试,容不得出半点错。

    可这次有点不一样,墨减少了一半的事,大家迟早会知道。

    “刘学士,为什么准备的墨只剩一半了?”

    监考官在宴会上直接问主考官的失误,情况看来挺紧张。

    “新规定,江南贡院的乡试,用的墨比以前减半。”刘三吾平静地说出结果。

    “没有皇上的旨意,我们不同意。”

    监考官还不服气。

    “虽说是按规矩来,但这次考试我全权负责,你想告状也得等考完再说。后天考生就进考场了,请各位齐心协力,务必别出乱子。”

    刘三吾既然决定了支持这做法,就不担心后果。

    那些内帘外帘的考官无奈地看着刘三吾,明明是他在破坏规矩。

    八月初八,三年一次的乡试开始,考生一个个进了考场,明天就是第一天的考试。

    江南贡院外挤满了送考的家人,这可是秦淮河边最热闹的时候,就连朱寿新开的店在这会儿都比不上乡试的热闹。

    毕竟过了乡试,就算是中了举人,就可以做官了,后面的会试、殿试虽然级别更高,但在老百姓眼里却是遥不可及。

    因为乡试招的人从八十岁老汉到小孩都能参加,只要你是童生,都有机会来试试。

    人群里就有不少上了年纪的童生,看着他们,朱寿眼神里闪过一丝忧愁。

    虽然老而好学的精神值得赞扬,但这不是好现象。

    “解缙,你听说过‘范进中举’的故事没?”

    朱寿转向解缙。

    解缙摇头,范进和解缙名字音相似,难不成又要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