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安筱柔面色惨白,怔愣地望着眼前打扮精致却笑容恶毒的女人。

    第一次,她觉得这女人比安抒抒更可恶。

    句句话如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可白芷芊却并不回答她,继续无情地在她心窝上捅刀子。

    “我刚才来的路上,还看到你老公了,你猜他现在在怎么挽留安抒抒那个贱人呢?好精彩呐……”

    安筱柔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此刻顿时凝固,四肢百骸透着麻木的疼痛钝感。

    她攥紧手心,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肉里,也缓解不了内心的伤痛。

    她的丈夫,在得知她又有了孩子后,还是义无反顾地回去找安抒抒。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啊……啊……”

    她终是再也忍受不了,操起眼前的电话疯狂地砸向玻璃,一下又一下,直到身后的看守人员过来将她制止住,依旧制止不住她癫狂的嚎叫声。

    白芷芊淡然放下电话缓缓起身,镶钻的美甲滑在玻璃上似透过玻璃滑在被压制在桌上的安筱柔脸上,唇角冷冷勾起,“你别以为逃到监狱里就和你没关系,你始终和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看着白芷芊趾高气扬离去的背影,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决堤。

    等她出来,她一定、一个、都不会、放过!

    随着那头沉重的铁门锁“哐当”一声再次落下,这头婚礼现场,司仪刚拿起话筒,刚刚合上的大门再次被人“哐哐哐”推开。

    “不好了,那个……那个谁……要在顶楼跳楼……”

    宴会厅顿时乱成一团。

    周家一边的亲戚全都不约而同掏出手机,看到了令他们胆战心惊的一幕。

    在周家大院家族群里,周启樾发了一则长达几百字的小作文,句句都在昭告众人,这是他的遗言。

    他字字泣血,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他说,曾经在周家祠堂里发誓如若对不起安抒抒,就不得好死。

    所以,他今天就要履行诺言,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