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人敢使那些民间的偏方。

    太子就在旁边看着呢!

    赵煦流着泪,看着已经急的满头大汗的太医局国医们,也看着和他一样在哭泣的高太后和向皇后。

    他叹了口气。

    “太母……母后……”赵煦哭着说道:“可以命国医们退下了!”

    “父皇龙体万万不可有丝毫损伤!”

    高太后和向皇后,都是流着泪点头。

    她们心里面是明白的,所谓的‘仙丹’,就只是个噱头。

    是拿来堵别人的嘴的。

    既然现在,太子都已经同意了,就不必冒着损毁龙体的风险,去做一个必然失败的事情。

    赵煦见着,闭上眼睛,再次跪到了他父皇的病榻前。

    他知道的,宫车晏驾,就在眼前!

    但他至少,让自己的父皇在临终前,可以走的安宁。

    不必被人强行撬开嘴巴,将鸡蛋大的重金属‘仙丹’强行塞到胃里面。

    让其最终带着痛苦而去。

    帷幕外,宰执们都匍匐了下来。

    帷幕内,太医局的国医们,也都是一边谢罪,一边退出去。

    而趁着国医们,从帷幕中出去的刹那。

    赵煦看到了,殿中匍匐的宰臣身影。

    他数了一下,只有六个人。

    也就是说,左相王珪,还是在家闭门不出。

    转天,三月丁酉(初四),太医局的陈易简报告,已经摸不到官家脉象,只能听到官家微弱的心跳和短促的呼吸。

    这一天晚上,大庆殿的金刚道场中,聚集了整个汴京城的高级僧道。